,不过几个腾跃,就追上了若梨下坠的身形。臂弯一伸,将若梨揽入怀中,又把软链一甩,勾在一块石头上。下落的势头被软链一牵,减缓了不少,可那石头本就不牢固,竟被拉得一同下落。元胜赢将肩一耸,刚好遮住若梨的头,挡住了落下的石头。又用软链勾拉了几次,才停住身形。
崖下是一条溪流,若梨一半浸在水里,衣裳和头发都湿漉漉的。元胜赢拉她起来,看她一身狼狈,反而笑起来:“这下好了,我们只能另外找路回去。”他把手指措在嘴边,发出一阵忽高忽低的口哨声。不多时,崖顶传来一阵类似却不相同的哨声。
若梨猜到这是元胜赢与其他士兵传递消息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肩膀和手臂上被几块落石击中,流出血来。见若梨盯着他看,戏谑之心又起:“喂,我可是怕那几块飞石让你破相啊,你可不能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若梨回敬他一个白眼:“大将军一人斗黑熊的时候何其风光,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毕竟感激他奋不顾身相护,从崖上坠落时,他几乎没有任何时间思考就毫不犹豫地一同跳下。若梨掬起溪水洗净伤口,用另一侧稍干的袖子替他擦干:“只能这样了,什么包扎的材料都没有。”
两人沿着溪水顺流而下,大致方向是往泽州去。一路上元胜赢见到能吃的野果就采下来,自己拿一个在嘴里啃,另外丢一个给若梨。走到一处浅滩边,元胜赢还挽起袖子抓了几条鱼,在溪边生活烤来吃。
“刚刚才吃过午饭,现在又要吃?”若梨实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好像不是失足跌落,而是专程出来游玩。
“现在不比大队人马行军,趁着这里抓得到鱼,就凑合吃点。前面的水越来越浅,估计没有什么鱼了,后面说不定要饿肚子。”他用草把鱼密实地捆起来,整个丢进火堆。
想到他常年在外征战,在这方面一定经验丰富,若梨也就不再分辩,默默坐下来,火堆里渐渐飘出鱼的香味。
又走了一段,天色渐暗,元胜赢沿着峭壁转了几圈,挑中一块地方,脱下外袍铺好,说:“今晚就睡这里了。”
两人躺在一件袍子铺开的空间,一时有些尴尬。若梨背对着元胜赢,手脚都收拢在身侧。元胜赢却忽然转过来,一只手臂从她脑后伸过,另一只手臂从前面环住他的腰。未等若梨恼火开口,他又笑嘻嘻地说:“小娘子,这可不是我故意的,你的衣裳半干,睡一夜肯定会生病,明天还有一段路,我可不想背你啊。或者你愿意把湿衣服脱下来也行……”
若梨一肘戳在他胸前,阻止了他继续胡言乱语。
“小娘子,你要是睡不着,就说说话好了。”过了许久,若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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