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猎物,都随你挑。”当着众人的面,元胜赢在她含春粉颊上亲了一口,毫不避讳,“方才是何事喧哗。”
“回将军,”一名追赶若梨的小校上前禀告,“刚才我等在外围巡视,发现了这名女子闯入此地。因怕是故意潜入的细作,便沿途追赶至此,并非故意惊扰将军。”此时大晋虽已立国数年,四围却仍有其他自立为王的军队与之抗衡,因此这军士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元胜赢向若梨看去,风帽遮挡下,只露出半侧面颊,盈盈微喘。即使只能看到一寸肌肤,元胜赢也认得出眼前人正是若梨。自从婚礼上被她拒绝,数年来他们一面也未曾再见。识得她之前,他以为有酒、有马、有生死不弃的兄弟,此生就已经足够。识得她以后,他又怎会再有心思迎娶别的女子。他其实颇为喜爱女子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但是自那一别后,他遣散了所有擅长楚腰舞的姬妾,换上了有胡地特色的丰满女子,他不想再被往事刺痛。
“既然怀疑是细作,带回营地去审问就是。”元胜赢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
元胜赢一挥手,士兵们便兴高采烈地抬起猎物,准备返回营地。一旁的小校上前扶起若梨,拖着往前走了几步,见她脸上露出痛苦申请,心下不忍,便说:“姑娘,我背你吧,前面不远就是营地,到那里有什么缘由就跟将军解释清楚吧,以后可不要再闯进军营来了。”
若梨还没有说话,元胜赢的目光已经冷冷地扫了过来:“陈和,什么时候对虏获的细作也要如此宽待了?”声如炸雷,陈和被吓得手下一松,元胜赢带兵,爽朗起来如兄弟般不拘一格,严苛起来,却凶神恶煞一般不留情面。
因失去了借力,若梨脚上难以使力,又跌坐在地上,却不肯发一言恳求。“照老规矩办,快点跟上。”元胜赢甩下一句话便走。
“啊?!……”陈和反而愣在当场,将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血,明明是一个弱质女子,误入军营重地必定是一场误会,哪里用得着老规矩。两军交战,最恨的就是细作。所谓老规矩,就是将虏获的细作捆在马后,随着马匹前进的步伐,人只能跟着拼命跑,不然就会被奔马拖倒在地。
将军的话不敢违抗,陈和只好命人取来绳子,把若梨捆在自己的马后,粗粝绳索在她的手腕上缠绕两圈,便磨出了血痕。陈和口中念念有词:“你这姑娘啊,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将军平日不是这样的,先将就一下,到了营地,你就开口求求将军,把误会说清楚吧……”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罗嗦的士兵,若梨知道他有心回护,心中充满感激,顺从地由他把自己捆住,又绑在马后。无心再听他絮絮而语,暗暗思索,此处并不是新武军泽州大营,应该有两三天的路程,看样子元胜赢是带了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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