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花闪烁，瑞香袅袅，和衣裹被于榻上的霜芽迷蒙着眼看向房门，一个被轻烟模糊了轮廓的高大身影逐渐靠近，他稍稍撑起身子，朝来人伸出一手，呓语般轻喃一声：“二哥。”
来人也向床榻走去，携着一股清冷的夜寒，大掌轻轻包握住伸来的小手，声音温柔似催眠，“怎么还没睡？”
霜芽“唔”了一声，翻手抱住来人便悄然无声，过了一会又咕哝了一声，“二哥。”
雨叶失笑，猜到他是有话要说又抵不住睡意才会这样迷迷糊糊。长臂一钩将霜芽往自己怀中揽，雨叶贴着他的耳畔轻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嗯？”
没有声音回应，安静得只剩下街道上的打更声。
突然，霜芽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匆忙问，“二哥，什么时候了？”
“似乎才刚敲了三更。”雨叶揉着眼回答，“怎么了？”
“我去找王爷，大概会留下守夜。”因为没有解衣而寝，霜芽急忙穿好鞋子就走，余光瞟见桌上零碎的物件和图纸，顺口问了一句，“二哥，我的子母镖完成了么？”
“没那么容易，模型姑且算定下了。”雨叶答，“放心，二哥答应给你的生辰礼物，一定会按时做好的。”
“嘻，我相信二哥！”霜芽踏出房门后，又转头探进半靥，“二哥睡下吧！”
进了滕王房里，霜芽犯懒没有点灯，摸黑探向滕王的床榻轻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似乎是睡沉了。在床边沉默地坐了一会，伸手摸了摸王爷额头，于黑暗中皱了皱眉，这才起身掌灯。
好在滕王的屋里总会有热水备用，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除去了那些叶子，沾水替昏昏沉沉的滕王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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