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瑟瑟发抖,“我欠他一个承诺。我答应过他,会守着他直到他醒过来。”而事实上,她在承诺完这句话之后的第二日清晨便出宫踏上回荒茶山庄的路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一面。”
连理鸯俯视着地上的乌羽玉,不仅没有安慰,反而冷冷道,“失约了便是失约,即便来世几辈子,也无法偿还这一世犯下的错。”她站起身,居高临下,难免会心痛,“言而无信之人,这天下多如牛毛不只你一个;悔恨之人,亦不止你一个。因为大家都做不到,承诺才会如此弥足珍贵。未兑现的承诺,即为谎言。霜芽,你要知错!”
连理鸯说这番话,是不想让乌羽玉一错再错,倘若她一直执迷不悟,作茧自缚,即便滕王死而复生,亦不能得以善终。
“师父。”乌羽玉捂住唇,终于承受不住强烈的悔恨与悲恸,泣不成声,“心好痛……”她伏地痛哭,浑身颤抖。
夜色如墨,偌大的一个灵堂里,挂满了素白帘幔。白蜡闪烁,烛芯哔啵作响,显得这灵堂愈发空荡与萧索。
黑色沉重的灵柩之前,一名白衣女子匍匐在蒲团之上,久跪不去。
“本王终于死了,你是否开心?”熟悉的嗓音,冷冷讽刺,“本王爱你不比你二哥少,是因为他不再人世才更值得你去守护吗?那么现在本王死了,你又何必哭?何必来?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一切都如她所愿不是吗?
出人意料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冷漠无情,回答这番言辞的却是乌羽玉用尽全力的拥抱,伴随着泣不成声的呜咽。断断续续。
只一瞬间,向胤璃铁了心的挖苦与冷漠全数烟消云散,只因为他感受到她的恐惧与悲痛,便无法再狠心责备,她是他的软肋。
这一切都是他所安排的,在那个他满怀期待睁眼的夜里,得知那个说“我答应”的女子早已离开的瞬间,愤怒与悲伤汹涌而至。
他不想相信他所深爱的女子竟然当真在他危在旦夕的日子里,潇洒离去,哪怕他还真切恳求过。
那一刻,绝望再次席上向胤璃的心头,他想起她剪短的头发。
既然她当真毫不留情,那么,他又何苦相逼?
“来人。”他沉默许久后,终于沉沉开口,“传消息给当今圣上,称滕王积劳成疾且身负重伤,与睡梦中猝死,长眠未醒。”
向毓和接到消息当夜便到滕王府,得知一切详情,竟与其一起布下这场骗局。
紧紧搂住哽咽不止的乌羽玉,向胤璃安抚地抚着她的发顶,无奈叹道,“你我这是何苦呢?”
他语罢,双臂一抬,将怀中之人稳稳抱起。
乌羽玉却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本能的抱住向胤璃的头,来稳住那一晃而过的重心不稳。
情绪渐稳,理智亦渐渐回笼,乌羽玉终于敢完全相信这是滕王的一场骗局时,内心失而复得的狂心,与信以为真白白伤心的委屈,最后化为不甘心的愤怒。
乌羽玉低下头,不由分说地狠狠咬住向胤璃的耳朵。
向胤璃感受到痛意,却不动怒,反而轻笑着戏谑,“你抱得这样紧,本王没办法看路。”他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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