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向胤璃的语气依旧轻柔，犹如情话，飘进乌羽玉耳里。
谁生谁死由她定夺？
乌羽玉反复低喃，突然睁开水眸，静如山茶。
倘若真的由她定夺，那么，她要她二哥活，要向胤璃死。
她要亲手杀了向胤璃。
“我要你死！”她抬眸，水光盈盈，却义无反顾，“倘若只能二选一，我宁愿杀了你！”语罢，她抛掉手中抢来的大刀，徒手袭击向胤璃，“出手！”她呵斥他。
尽管如此，向胤璃依旧步步退让，不仅如此，闪躲间他还做了手势，不让他的人对霜芽出手。
双方人马再次短兵相接，混乱不堪。
乌羽玉见向胤璃执意不回手，遂银牙一咬不再顾及，“是你说的，由我决定！”她掌心凝力，猛然将向胤璃击退几步，她果真毫不心软，向前又是几掌连击。
向胤璃负伤，步步后退终于体力不支被霜芽压倒在地，他嘴角噙着鲜血与笑容，波澜不惊地望着单膝跪于他胸口的乌羽玉。
那是站在他心尖上的人，也是要亲手索他性命的人。他等着她的最终判决。
乌羽玉眼中浮起泪光，模糊了向胤璃的轮廓。她拔下固定自己发髻的银簪，乌黑的长发立即被海风卷起，由下至上，又被杂乱吹散。她不想看清他的表情，遂坚持不眨眼。
左掌心摸索到向胤璃跳动的心脏，乌羽玉高高举起了握着银簪的右手。
只要将手中的银簪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便可以结束他的性命，乌羽玉很清楚。
这一瞬间，她有片刻的贪恋，她缓缓眨眼，让目光清明，这一眼，或许便是永别。
倘若还有下一世。锋利的银簪急速落下。她一定还要寻到他。
“你……”乌羽玉瞪大双眼，错愕迎着向胤璃的目光，“你要食言？”她慌乱确认。
向胤璃的大掌，在乌羽玉将银簪才插进他肌肤的时候便牢牢钳制住她的手掌，不然银簪再进入丝毫。
“来不及了。”向胤璃闭了闭眼再睁开，目光穿过乌羽玉的肩头，看向其身后的甲板。
听得没头没尾，乌羽玉连忙扭头去看。
她抽气，尖叫声哽在喉间，眼睁睁看着雨叶布满箭支的身体在她面前缓缓向后倒去。
“不……”她含糊不清低喃地起身，踉跄着走过去，颓然跪坐在地，“二哥……”她轻轻地喊，像是怕惊醒午睡之人一样，“二哥，你忍忍，我帮你拔掉这只箭！”她轻轻握着几乎穿透雨叶胸口的箭羽，微微颤抖。
没什么！反正她这里还有一条命，用来救向胤璃救或者救她二哥，她都心甘情愿。
只是同样是抵命而死，这一次，她却是要带着遗憾的，因为无论是生或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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