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是与他脱开干系的。
他要她却与其他女子定亲，是以她抗拒他；她抗拒他又真切关心他，是以又对他百依百顺。
一切因果矛盾杰与自己息息相关，滕王清楚明白得很，所有他苦恼又心疼，也全是因为她是乌羽玉。
“你……你不是说过，要跟我解释的吗……”陪着向胤璃静默了一番，霜芽终于说服自己要面对事实，无论如何，至少要听王爷有解释一番，这样做出来的决定也不易后悔。
闻言，向胤璃抬起头与她对视，低沉道：“羽玉，你希望你我最后是何种结局？”
霜芽愣了一下，这种事她不曾想过，能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天都好似上苍多赐予的，哪里还敢妄想以后。她最多只想过以后自己怎样待他，并不敢妄想他与她的以后。
一时间，她哑口无言。
“没想过吗？”向胤璃轻柔问，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如同要给她勇气，“现在想想……”
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但是霜芽不敢说出口，她怕一说出来，一被人听见，便会一语成谶。倘若连念想都被断了，那么，这对她来说便太残忍了，所以霜芽只想摇头。
然而，向胤璃的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如此温柔，充满期待，让她忍不住也想给他承诺。犹疑再三，她终极没能抵制心底那股想要他开心的心情，遂取来纸笔，紧张而慎重地将那句话写了下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向胤璃牢牢将它谨记于心，他做得到，亦同样是这种决意，他缺乏的，只是关于她心意的回应。
“本王承诺你这样一个结局。”向胤璃愈目光愈发深邃，“而你只需要答应本王一件事？”
“是什么？”霜芽摒弃轻问。
“你答应本王，无论何时何地，本王做了什么，你都能明白，本王永远不会背叛你！”他目光紧随霜芽的，询问的语气用央求来得更为贴切，“你能无条件，一直相信本王吗？”
面的如此慎重而梦寐以求的承诺，霜芽惊涛骇浪，但也小心克制。
不可以贪求，这水月镜像；不可以眷恋，那梦中彩蝶。不可以爱人，不需要被爱，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完整的自己。
倘若做不到如此，至少，不要轻易去相信足以迷惑自己的誓言。
“我做不到……”霜芽垂下头，眉目轻敛，“霜芽最为憎恨的，便是背信弃义之徒！王爷既然与其他女子定亲，便是予她承诺，又怎么可以再允诺予我呢？倘若王爷要说，与她只是逢场作戏，那就更该死！”霜芽抬起头，目光如炬，“女子就该是被呵护宠爱，凭什么被你如此作践？”
向胤璃目光闪了一下，不自觉捏紧了她的手，又松开，神情看似有些愕然。
“倘若，你连等候都不愿意……”向胤璃收回手，身体缓缓向椅背靠去，完全放任自己，他无力地合上双眼，不再开口。
那轻如叹息的一句话，疲惫不堪，却如同钝重的钟锤，沉沉地撞在霜芽的胸口，阵阵痛楚。
直到小竹送来衣裳，直到霜芽临走告别，向胤璃始终维持那个姿势，如同雕像。
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雨，狂风肆虐，电闪雷鸣。霜芽独自一人临窗坐于酒楼之上，她慵懒撑着头，漫不经心注视着街上奔跑中的行人，形色匆忙，急着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这时，从斜对面一家酒楼里走出一名男子，大约三十度岁，衣着不凡。霜芽不自觉直起了身子，稍稍向前倾了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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