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她不巧撞见父亲母亲大吵，她躲在门外偷听，断断续续听到什么不是亲生女儿，什么有个姊姊叫乌羽玉，什么妓女所生的下贱种……
当时她听得没头没尾，一头雾水，也就没放在心上，如今真有这么一个人她就得好好筹划一番了。
“殿下有何吩咐？”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毕恭毕敬立在乌锦玉面前。
“帮我杀一个人。”乌锦玉眯眼，稚嫩的嗓音充满恶毒。
“你站住！”向胤璃终于忍无可忍，将疾步走开的霜芽喝令住。
他给了她一个晚上和一早上的时间，早饭也是怕她不能好好吃饭遂允她不用陪他一起。原以为这些时间足够她想明白一些，至少心情该平复到能听他说几句话。
谁知到了午饭，依旧还是这幅德行，狼吞虎咽了三五口，嘴巴一抹就说吃饱了，就要起身离开，片刻都不愿意与他多相处。
她生他的气，他姑且就忍着，唯独餐餐都不肯好好吃，他就真的怒了。
“你过来！”向胤璃冷声命令。
霜芽用力跺了一脚，发泄似的，拧着眉头不吭声也不回头，就这么僵持着。
很好！她不肯过来，就换他过去。向胤璃也不再多话，几个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扳过她身子，与他面对面。
“你还要跟本王闹脾气到何时？”向胤璃绷紧脸，眉峰蹙起，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这么严厉地对她说话。
“我没有！”霜芽撇开眼，口是心非嘴硬道。
“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本王一眼，还说没有？”滕王直穿她的谎言。
霜芽愤恨地转过脸，向胤璃带着魅惑笑容的脸便放大到她眼前，舌头更是霸道地伸入她口中掠夺。
向胤璃捧住她的头，吻得真切而忘情，霜芽不知道，他是真的很想吻她，很想抱她，也很想要她，却总是隐忍着，发乎情而止乎礼。他一直在等她。
霜芽却是僵着身子双手捏紧，指甲掐进掌心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到这个男子已有亲事，就算待她如从前，甚至好几倍，她只会越来越反感，越来越抗拒，完全不受控制的。
既然如此，离开不就可以了吗？是的，离开他就好了！偏偏她又不愿离开，这矛盾折磨着她，让她痛苦不堪。
说到底，是她爱上了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吗？
霜芽好无措，尤其当面对这样的向胤璃时，明知终将会是伤害，依旧会有想沉沦想动摇的瞬间。她担惊受怕，又满心欢喜。
向胤璃似乎感受出霜芽的抗拒，随即更为狂野，卷着她的软舌拖进自己的口中，百般舔舐。改用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腾出来去握她的手，要与之五指相扣。
可是，他摸到了什么？一手的温热粘稠？
向胤璃惊忙睁眼，将自己抓住的柔荑举到自己眼前一瞧，登时脸色发青，黑眸中闪着火光。
那是满手的鲜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