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发现滕王的脸都发青了，难免气恼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惹他如此生气。
滕王瞧她满脸愧疚，终究不舍得，强忍住身体的疼痛意图安抚她，谁知一张口便是一口血，随即拉住霜芽的手蹲了下去，强作风轻云淡道，“今日便跟我回府可好？”
霜芽却是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盯住向胤璃的目光惊恐至极。他不会以为拉住她的手，就可以抹去他当着她的面吐血的记忆吧？若无其事地对她说话，她就会看不见他嘴角的血痕吗？
她要大叫，却被向胤璃捂住了嘴，“先回答我，我没事！”
霜芽拼命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却是泪如泉涌。
“你肯点头便好。”滕王用手背帮她抹眼泪，“你不喜女装便罢，你我各退一步。”
霜芽哪里有心思听他说这个，急忙站起身要出去找谷随意。向胤璃拉住她，“你去哪里？”
“找谷随意！”霜芽有问必答。
“你回来。”向胤璃捏捏她的手掌，要她蹲回去。
霜芽确实蹲回去了，却不是听滕王的话，而是不想浪费时间，索性要搀他一同去找人。
“不着急。”他拍拍她握成拳头的手背，“瞧，这是什么？”
她的假血包？霜芽狐疑取过他手里的东西，是唬人玩的道具，里面装的不是真的鲜血，而是酷似血浆颜色和气味的浆液而已，只要挤破外面的牛皮纸，就可以制造出成鲜血淋漓的假象。
所以，王爷刚才不是真的吐血，而是欺骗她而已？
接受到对方质疑的目光，向胤璃点点头，轻轻碰她的脸颊，“现在可安心？”
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的霜芽，都不会相信这拙劣的谎言，但此时此刻，她信了。
向胤璃原以为会瞒不住，竟意外发现霜芽不疑有他。他暗自松一口气，同时庆幸身体突如其来的疼痛亦匆匆退去。
霜芽想起来抬手，要帮王爷擦拭残留的浆液。
“我来。”滕王避开她伸来的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干净绢怕擦拭完毕又小心收好，这才伸手要牵她。
霜芽知道滕王已经没事了，哪里还肯顺从他？把双臂往身后藏，他近一步她就退一步，以守住心底的防线。只要她不承认，不依赖，不期待，就不会软弱，不会害怕，不会失落。
应该是这样的吧？
见她又开始自欺欺人，已知她心意的向胤璃便不再逼她，耐心等她心甘情愿承认。
挑了吉日，补了仪式，没几日，向胤璃便开始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强迫霜芽恢复女儿身。因为，比起断袖之癖，父子乱伦更惹人非议，尤其每每当霜芽以此搪塞自己时，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悔恨感便油然而生。
“霜芽人呢？”滕王立于厅内，满脸怒气责问，结果几个下人个个支支吾吾，没人回答。
“说话啊！都哑巴了吗？”向胤璃气得拍案，“把小竹叫来！”这一句无疑是如蒙大赦，众人争先恐后要出去找小竹，跑得慢得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服侍。
没一会，小竹双手拎着食盒，一脸镇静地走到滕王面前，福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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