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凉,可就是一辈子的大事了。”
书屏哭哭啼啼的不肯起来,只道,“请太太为奴婢做主!大少奶奶说奴婢是有意隐瞒。可是太太也知道,大少爷病后,身边只有我和书绣两个,格外忙些。因此我没有在意。前几日总是吐,偷偷的请了大夫,才知有孕。但大少爷还在头七里,奴婢有个傻心思,总觉得要为少爷守孝,不该如此张扬……”
她似是十分伤心,已经说不下去了,便伏在地上,嘤嘤哭泣。敏嘉心想,若是自己不是那个受害者,或者自己并不知道她们的阴谋,说不得也要为她的这种想法叫好的。
果然大太太亲自伸出手去扶了她起来,叹息道,“你也是一心想着大少爷。只能怪我们周家和那个孩子无缘了。你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不是你的错。”说着转头去看书绣,却是另一幅面孔,怒道,“可你既然知道了,为何不报上来,反而由着她胡闹?”
书绣瑟缩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敏嘉看到她和柳云婷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书绣便继续惶恐的跪下磕头道,“太太恕罪!奴婢……奴婢其实偷偷的告诉过大少奶奶,但是大少奶奶要奴婢不能声张,说是自有安排……并非奴婢之错呀!”
“你胡说!”敏嘉的陪嫁丫鬟书眉跳出来,指着书绣骂道,“你简直满口胡言。我一直跟我家小姐在一起,怎么从没见过你跟小姐说话?”
书绣低眉顺眼的跪着,细声细气的道,“姐姐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人,自然是为大少奶奶说话的。”
她不为自己辩白,只是往书眉身上泼污水,果然大太太就相信了,冷笑道,“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周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主仆,你们就是这样算计我们周家的吗?”
大太太抬起手,正要开口叫人行刑,就听见外头一叠声的叫唤,老太太来了。连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老太太自然也是柳云婷派人将消息传过去的。要知道大太太的脾气,她可是拿捏的很准的,没什么本事,却又总是想把什么事情都抓在自己手上。她自然不放心了。但老太太就不同了,杀伐决断,那也是一辈子走过来的人了,绝不会心慈手软。
而且老人家在子嗣上面,看得也格外的重,这样双重保障之下,想来秦敏嘉就万死难逃了。
果然老太太一开口就问孩子保住了没有。得知孩子已经流掉了,什么都没说,便下令将秦敏嘉杖三十。
老太太的杖三十,并没有说明是哪一种杖。但柳云婷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示意下面的人用家法。几个壮硕有力的婆子便走上前来,抓住敏嘉的胳膊就往刑凳上拉。讽刺的是,这刑凳是敏嘉方才处罚书绣的那一张。而此时敏嘉被婆子们抓着,只有一个感觉,周家的婆子是不是都那么大力气,她觉胳膊要被捏断了。
很奇怪自己在这样的时候,居然会想到这样无关的细节。直到被按到了刑凳上,敏嘉闻着凳子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才突然开窍一般叫道,“老太太,孙媳是冤枉的!害了你的曾孙的人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