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理!”说着一叠声叫道,“请家法,杖三十!”
所谓家法,就和敏嘉方才杖责书绣差不多,但是又比这个严重多了。杖责用的棍子就是普通飞木棍,家法却是铁棍。杖责随便打个二三十杖都没有问题,但家法打上二十棍,那就是半条命没有了。打三十棍,还有没有命在,那就难说了。因此院中诸人听说要请家法,皆变了脸色。
“娘……”虽然对付秦敏嘉是柳云婷的目的,但这时候听大太太说出杖三十的话来,也是花容失色。她一直生活在平静的内宅之中,最多不过是与自己的婆婆耍耍心眼儿,还从没有看到过这样血淋淋的处罚,因此心中十分不安,对自己的婆婆,也忽然多了一层戒惧。
大太太站了这半天,已经累了,便让人搬来了椅子,自顾坐了,才道,“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但这个毒妇不惩戒实难消我心头之恨。你要知道,你大哥就是她克死的,如今又让书屏流掉了一个孩子,岂不是我周家的罪人?”
柳云婷不敢再劝,便低下头站在一边,等着下面的人取了刑具来。跪在地上的书绣也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敏嘉虽然对周府的家法懵懵懂懂,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花样儿。后来看见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心中更是不安,心下一狠,便道,“太太容禀,儿媳并没有故意让书屏流产!”
“你怎么不是故意的?”书绣抢上前来,怒声质问她,“你明知她扑过来了,竟然不叫停,就是故意想要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少奶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但书屏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敏嘉抓住了她言语中的漏洞,冷笑道,“这么说,你作为书屏的好姐妹,早就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了是不是?”说着不等书绣回答,便对着大太太道,“太太明鉴,儿媳实不知书屏已经有孕。大夫说那孩子有三个多月了,书屏不会没有发现,却并不禀报,实是鲁莽。”
说着又指着书绣道,“而这个婢女,明知道书屏已经有孕,这是关系到周府子嗣的头等大事,却隐瞒不报,其实包藏祸心。太太明察秋毫,一定不会被这些奸人蒙蔽,放纵了陷害自己孙子的人,是不是?”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大太太听了,心中也犹豫不决。她虽然恨敏嘉,但是也要让人心服口服,不然随意处置,以后周府的下人势必会觉得她这个太太管家的能力有所欠缺。
因此一时之间,有些迟疑不决。
那取了刑具回来的人,见太太没有吩咐动刑,也就乖觉的站在了一边,不发一言。
眼看着大太太就要松口放过敏嘉,疑心书屏和书绣了,这时却见那书屏拖着小产后的身子,从自己的房中跑了出来,也跟着跪在地上哭求道,“太太……请太太为书屏做主!”
她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素色的衣衫,看起来本就十分单薄,加上小产后失血过多,一张小脸儿显得很是苍白,更添了几分病弱。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倾向,因此大太太一看她这个样子,便道,“你也别跪在地上了。你才没了孩子,这时候身子弱,若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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