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敬治你罪!你倒不若就将掌家之权交出,王妃不再追究就是。”
闾烟冷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往日你跟着那夷族人不见你这么多话语,现下跟了其他主子,果然就大不同了!”
晓月低垂了眼睑说道:“若是二夫人不提,晓月本是不愿提的。可是往日你欺负先王妃却是极狠了。其他夫人不过是份例被克扣,可是先王妃分到的却都是粗糙劣质之物,凭论胭脂水粉,便是冬日用的炭火,都是浓烟滚滚的黑炭!先王妃荏弱,晓月也无法多说什么,如今跟着现王妃,方才敢将往日怨气一一道来。”
闾烟还待发狠,却见一行人进来,当下之人轻袍缓带,面泛笑意,正是霜湛,他笑着说道:“诸位夫人倒都是好兴致,在这儿赏花么?”
闾烟见霜湛前来,愤愤一甩袖子,不再说话。
娄晏紫晃了哥苓一眼,哥苓会意,便抱着账簿到霜湛面前,说道:“怕是要坏王爷的雅兴了。绿芜妹妹好不容易自二夫人手下逃脱,却也被毁了容貌,而她将证据呈上,却原来二夫人这些年贪污了府里不少银子!王爷请看!”
霜湛拿了账簿,粗粗翻了一下,猛地就变了脸色,将账簿狠狠掷到闾烟面上,说道:“闾烟,我早知有挪用银钱之举,却未料你竟做到这般过分!”
闾烟脸色煞白,却兀自站得笔直,维持着整个人骄傲的神态,淡淡地说道:“王爷既已知晓,却又想怎么办?”
霜湛摇头道:“原本紫儿和我说了多次,我想着你这些年管理内务也是不易,一直不允;如今既然如此,你就将这内府事宜交给紫儿吧!”
闾烟只是木然地看着霜湛,半晌,面上方才涌起一丝古怪笑意,“王爷,刚刚她们才跟臣妾犟完嘴呢,您来得可真是及时。”
霜湛扬了一下眉,说道:“那你言下之意我就是故意的了?可是这贪污银两可是故意?闾烟,我全你颜面,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闾烟本是望着娄晏紫,欲言又止,被霜湛这么一激,禁不住就脱口而出,“新王妃入府,王爷待我果然是大不同了!可是这位可是娄家庶出小姐,娄家嫡出长女如今正在凤鸣宫呢!王爷若想借着娄家势力,可要看看当今皇后同不同意!”
娄晏紫本是对自己庶出身份极为敏感,当即就变了颜色,喝道:“闾烟,你胆敢出言侮辱当今皇后?”
闾烟呵呵冷笑,“我不过出言辱你,可不是侮辱当今皇后!谁不知晓你想取缔长姐嫁入皇室成为那东宫之凤,可笑盘整算计,到底也是嫁不进那皇宫内院。我为了你这个位置,熬了多少辰光,凭什么你一来就轻轻巧巧要拿走,现下还想要掌家之位?怕是不能!”
娄晏紫银牙切咬,一张泛着青紫之色,恨恨地说道:“王爷,我看她怕是疯了!”
闾烟却霍然瞪视向霜湛,说道:“王爷,你难道忘了我为你做的一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