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将斗篷帽子摘下,脸上笑意淡漠,“难道不是你想来见我么?”
晓月眼神闪烁,“你看到那纸条了?”
绿芜却只是愈发漠然地笑着,“让你失望了,是我看到了。梓薯虽然对我心怀恶意,却绝不是什么仔细的人,那些点心里的玄机你是看不到的。”
晓月淡淡一笑,“看来是我失算了。”
绿芜眼神中有着无法掩藏的失望,“晓月,我以为你是这王府里仅存的心思单纯的人。可是没想到你也会算计人了。就算你帮着新王妃陷害了我又如何?你在她们眼里不过也是奴才罢了!”
晓月静静地说道:“我知道。”
“那你又何必故意来芳翠阁说着感谢我救命之恩的话来引得梓薯怀疑?你分明知道她与我一向不睦,一定会向二夫人告密。如果二夫人知道是我向韩羽警告救了你,害得她功亏一篑,你以为她会饶过我吗?”绿芜有着一种被背叛了的哀伤和愤怒。
而晓月只是如同一潭死水般寂静,她嘴角含着淡漠笑意道:“可是你现在还能见我,至少证明闾烟也没追究你。”
绿芜苦笑道:“她不追究我,只不过是因为……罢了,晓月,我在这府里处处小心,没想到对你的好心竟会害了我自己。”
晓月却是眸光一闪,“只是什么?闾烟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绿芜心里一寒,摇头叹息道:“晓月你真的变了,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帮你,更不该来见你。”
晓月却道:“你是该来见我的。你是聪明人,定是明白留在闾烟身边不是长久之计。你以前留在那里,不过是因为府里除了她更没有其他其他可以倚靠的人。可是现如今娄氏强大,你为什么不过了来呢?”
绿芜惨笑道:“晓月,你我跟在谁身边不过是个奴才,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娄氏身边有着哥苓和宝婵,你以为她们不是厉害角色,我跟在娄氏身边就能比我跟在二夫人身边好过?”
晓月叹道:“原来你是这般想的。”
绿芜叹息道:“晓月,记得我们刚进府的时候,我做错了事惹怒了王爷的姆妈,惹得她责罚,是你偷偷把馒头和水送给我,让我在那暴室里熬了过来;后来你我伺候的人各自不同,可是我看着你对那失势的柔然王妃不离不弃,我就觉得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绝不会看错了你。所以哪怕是后来我们无甚交集,但是在我能帮你的时候,我总想着偷偷帮你点儿。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反过来害我。”
“绿芜,我知道那会儿我要去浣衣局,你是想帮我的;我在青城山逃过一劫,也多亏你帮忙。可是现下我们各为其主,却也是没有法子。”
绿芜满脸失望,“所以你是非针对着我不可了?”
“只要你仍是闾烟身边倚重的人,我怕我都不能放手。”晓月坚定地说道。
“好罢!”绿芜叹了口气,重新戴上帽子,将面孔遮了个严严实实,“就当我今夜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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