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那上面的花纹还是出自她手,她自然不会认错。而这少年说的这事她却是记忆飘渺,那些年来沙漠行商的人不少,他们以为这沙漠之中就有他们所想要的财富,但终是成功的人少,而大部分人都受着风沙水源之困,委顿于沙漠之中。她少年之时在沙漠行走,看到那些行商的人儿,往往会给他们一些水和食物。她记得是救过一个少年,因他年幼,又是生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几分,她倒是对他有些印象。只是时光荏苒,这些记忆也如被沙石渐渐湮没了。
那少年望着她,有些不信似地看着她,“你认得她?”
她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是啊!我就是她。”
不料那少年还扁了扁嘴,“她可是个小小仙女儿!你这个丑八怪怎么会是她?”
她不由哑然失笑,心道晓月虽是相貌不及自己前世,但到底也算是个清秀女孩儿,若如他所说,自己救他的时候也就七八岁,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又能有什么瑰丽相貌,想来是在他的记忆里,一层一层覆盖着,将她的形象美化至了仙女层级。她说道:“她叫郁玖兰不是,你叫什么?”
那少年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你真的认识她?你跟她说,我叫安谨,是她当年在沙漠救的那个小孩儿。”
她见他喜怒形于色,不由微笑道:“如果我告诉她,你现在不过是个偷人钱骗人青楼姑娘的家伙,我想她也会后悔的很,当初为什么要浪费水和粮食救你。”
安谨却是面皮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诌狗。不是我堕落成如此,而是世道如此,我不这样又如何能苟活?”
她听得安谨说出这番话来,倒微微有些诧异,心想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不由含笑道:“看来你还读过几年书?”
安谨却又嬉皮笑脸地说道:“那是!人在江湖,什么都得会!如果不是有点儿墨水,我怎么装才子贵人蒙那些傻姑娘?”
她不由横了他一眼,“你还真好意思说!青楼那些姑娘靠卖自个儿皮肉赚钱,本就是艰难,你骗了她们辛辛苦苦攒来的钱,难道心里不会不安么?”
安谨一拍大腿道:“你这话说得就够有意思!其实我骗的那些人中,就对她们是有些歉疚的。她们虽然是在青楼,可是比那些达官显贵、世家名门的人却是干净了不知道多少?”
她顺口问道:“你对那些名门有意见?”
他不由冷笑道:“意见?我简直太有意见了!不过是一群人头猪脑的东西,就因为出身在所谓的名门望族,就可以掌控一个国家的所有资源!你看看,在他们垄断下,大齐的东西是不是一年比一年贵了?百姓可有好日子过了?这些油水还不通通往他们口袋里流了?”
她倒是一怔:来大齐三年她都是在王府里养尊处优,自然也不懂这民间疾苦。最为相关的也不过是闾烟克扣她们的银两,以物价飞涨的缘由将调拨到各房的事物都精减了一半?听安谨这么说来,这精减一事倒也并非闾烟刻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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