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敦厚宽大的人品。妹妹放心,姐姐必定好好照料璋儿。妹妹才回宫,正该多休养,没得让璋儿闹得你不得安静。姐姐必定每日令璋儿去给妹妹请安,待你们母子熟络了之后,再回钟粹宫,可好?啊,其实……其实姐姐也只是不想令孩子觉得不自在罢了!”
襄玉也拉了沛柔的手,笑着点点头:“姐姐的大恩大德,容妹妹日后再报!”谁知那沛柔的手见襄玉的手伸过来,竟一把握住,紧紧地按揉了几下,才放开。
沛柔这才安心地拉了用永璋的手,令永璋给襄玉施了礼,带着永璋走了。
谁一腔相思错付,都是断肠之人啊。襄玉望着远去的沛柔,皱眉问芳菲:“慧贵妃也入宫多时,为何一直不得圣宠,也未见怀孕?”
芳菲想了想,才小心地说:“听说慧贵妃第一次侍寝时,正赶上万岁爷酒醉,听老宫人说,好像挺不同寻常的。自那以后,万岁爷也只是偶尔翻她的牌子,一直也不曾听说有过身孕。”
襄玉心中叹道,孩子这一关,便如此难过,下一关,更是艰辛!真真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她轻轻咬咬唇,整了整头上的流苏,对芳菲叹口气道:“走吧,去慈宁宫!”
襄玉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慈宁宫里,亦是一番雨打芭蕉的风波。
奚颜跪在地上,低声背诵着《女训》:“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皇太后见她背完,冷着脸道:“再背一遍!不只要记在嘴上,更要记在心上!”
奚颜向左右晃了两下,膝盖已经隐隐作痛,只得咬咬牙继续再背道:“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
太后见状,摇摇头:“奚颜,你可知今日哀家为何罚你被着女训?”
奚颜低声道:“是……是因为臣妾做事有所差池,惹太后生气了!”
“哎!你这丫头,冥顽不灵!哀家生你什么气!你倒说说,你有何差池?”
奚颜心中明白,但嘴上仍是不肯认错,只是低声说:“臣妾不知!”
太后叹息道:“你起来吧。”
奚颜闻言,扶着地面慢慢挪着站起来,因宫女嬷嬷们都被打发出去了,也无人搀扶,只好自己挣扎起来,双腿早已跪得发麻,竟站也站不稳,双脚一沾地,便是那锥心的酸痛,却又不敢说半个字。
太后有些心疼地拉她在身边炕上坐了,才缓缓道:“先孝敬宪皇后与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心里一样疼爱你,原打算让你正位中宫,只是因为安抚前朝重臣马齐,才立了富察氏慧语。哀家也知道你这么多年多皇帝情深意重,做个娴妃的确也委屈你了。只是你也想一想,那皇后的位份,咱们乌喇那拉氏和钮钴禄氏两家之力也抵不过富察氏,也则罢了,只是皇帝原册封了两个贵妃,虽然曹贵妃不在了,还有慧贵妃,如何便轮不到你呢?”
奚颜低声委屈地说:“那是皇上为实现满汉一家,偏爱汉女之故。”
太后摇摇头:“你知道就好!四妃之位,原就是只有你和纯妃,如今再添了嘉妃,仍是只你一人是满军旗,你若再立不住,咱满军旗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了!”
奚颜闻此言,不禁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忍着泪道:“臣妾如何不想在后宫立威。只是皇上如今……如今……想那纯妃原没病之前,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跟慧贵妃沛柔一起,安安静静,就跟没她这个人似的,怎么这一病,不但容貌年轻了许多,连性子也变了,居然敢公然站出来顶撞臣妾,可是皇上偏偏如今就偏宠她,倒像擒了贼王、拿了反叛,跟凯旋将军一般。臣妾就是不忿。这好端端的,怎么变了个人……”
“住口!休要胡说!”太后急忙喝止道:“看来你的女训白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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