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彤虽然位份低,但她好歹在宫里呆过五六年,人情世故、来往应答,肯定游刃有余,朕不担心她会不适应,倒是很担心会令你受委屈呢!”说到此,想起一事来,问道:“典仪官上来回话!”
那典仪官急忙上来,躬身请安。
帝弘历道:“此次入宫,走那条路径?”
“回万岁,宫妃回宫,形同秀女入宫,只需进神武门,过顺贞门,经御花园到东西六宫即可!”
“岂有此理!如今朕亲自接纯妃回宫,难道朕也一并走顺贞门吗?”帝弘历怒道:“走午门、进太和门、乾清门,在乾清宫行礼!”
“这……”那典仪官为难道:“这是皇后入宫之路,纯妃娘娘虽千金之躯,恐有所僭越!”
襄玉闻言,急忙对帝弘历道:“皇上万不可令臣妾如此张扬,惹人非议!”
帝弘历笑道:“你虽是省事的,但朕怎能让你委屈,让他人看轻你!这样吧,事从权宜,畅春园在京西,就由西华门入宫,过熙和门、贞度门、隆宗门,在养心殿行礼则罢了。”说罢,帝弘历又道:“回去晓谕六宫,皆按品级大装,除皇后、慧贵妃外,其余诸宫妃均在隆宗门外迎候!”
襄玉想阻拦,但见帝弘历神色笃定,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沉默,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那一行人马便如此逶迤前来,远远便见紫禁城在春日中辉煌灿烂、巍峨壮观,那角楼上的钟鼓一起鸣奏,声音悠远,响彻四方。
终于,銮舆过了隆宗门,在养心殿前院内停了下来,夏守忠急忙上前扶了帝弘历下辇,帝弘历先下了车驾,转过身来,将手伸出给襄玉,襄玉无法,只得轻轻拉住,没想到帝弘历手上稍用力,竟将她拉了下了,正站在他身旁。
两旁早有许多着装端正的女子立刻一起俯身齐声道:“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那随同在后面车轿上下来的钰彤识趣地站到众人最后,亦随着众人蹲身行礼。
帝弘历并不理会众人,只携了襄玉的手,笑容满面的走上台阶。襄玉望着那花枝招展、姹紫嫣红的一片春色,心中叹息一声,既然前生注定,今生亦无需挣扎,随缘吧!因而也便端方周正地随着帝弘历走上正殿台阶。
台阶之上,皇后慧语带着慧贵妃沛柔虽未在阶下侍立,却也站在这台阶上等候多时,此时也急忙蹲身请安。帝弘历抬手虚扶了一下,仍是携了襄玉径直进了大殿。
须臾,帝弘历在龙椅上坐了,笑道:“大家都进来坐下吧!”皇后才随着走上去,在那龙椅旁的位置坐下来,地下一溜黄花梨靠椅并脚踏等,那嫔妃们亦随着鱼贯而入,按照品级依次入座。那宫女早已将一跪塌端正摆在厅堂中央,襄玉早已熟知此中礼节,因而在芳菲的搀扶下,缓步走上前去,双手提起裙摆前襟,屈膝跪下,目不斜视地望着帝后,将手中手帕扬起,行三跪九叩大礼,口中道:“臣妾纯妃苏氏襄玉给皇上皇后请安!皇上皇后万福金安!臣妾因身染顽疾,未能侍奉左右,心甚愧疚,特来请罪!”
不待皇后说话,帝弘历便笑对芳菲说:“快扶纯妃起来!襄玉,你身子才好些,如不是祖制规矩如此,原不必行此大礼。快坐吧!”皇后见状,也笑道:“纯妃妹妹如今身子可安泰了?这一路从畅春园过来车马劳乏了吧?数月不见,妹妹越发容颜秀丽了!”
襄玉福了一福,轻声道:“多谢皇后挂怀,嫔妾已无大碍。”
说完,转身向着慧贵妃福了一福道:“妹妹给慧姐姐请安!”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向四下打量,虽然宫内诸人均未曾见过,但那有名有号之人,因都见过画像,一眼望过去,虽不能全部识得,倒也认清了大半。
沛柔面色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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