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生歇着吧,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钰彤强撑着挣扎着看着襄玉离开,抬头望见壁上的笛子,心中悲凉,因唤道:“夏荷姐姐,帮我把那笛子拿来吧!”
那夏荷闻言,冷冷道:“您现在是主子,我可担不起这声姐姐,有什么事情,小主吩咐就罢了!”说着拿了笛子过来,转身便出去了。
出了东厢房,襄玉径直进了正堂,并未往寝殿走去,却是转身进了碧纱橱,那漫玉正自独自一个人对窗独坐,望月伤怀,小几上的碗筷,几乎没动过。
她轻轻地但步伐沉稳地走了过去,并不想惊吓她,因而早早便轻笑道:“妹妹好雅兴!居然在望雪吟诗呢!”
漫玉听到声音,忙回了头,下意识低身拜道:“纯妃娘娘吉祥!”
襄玉走过来,拉起她,一并坐在地桌的小凳子上,便笑说:“今儿进宫来,因又富察夫人在,不能冷落了人家,也未得咱们姐妹亲近说说话儿,也委屈了你了,一个人出去了那半晌。”说着,叹道:“幸而你出去了……”
宫中之人最是知道口中分寸,因而下午之事,漫玉并不知晓,见襄玉只说了一半,也不好问,倒是那“一个人出去了半晌”的话,想起与允禧吟诗唱和、收集落雪的情景,不由得脸微微红了。
襄玉见她此形状,心中益发有底,低声道:“听得宫女说,去寻你时,你并不是一个人,是吗?这宫里人多口杂,是非不断,莫要惹了祸事才好!哪人是谁?”
漫玉只是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不肯说话。
襄玉原就不是那喜欢吞吞吐吐、小儿女情态之人,因而开门见山道:“本宫……姐姐一向待人坦诚,你今日进宫,定有诸多疑虑,但你我之间,亦是有前世的缘分,凡事并不由得你我自己做主,我们能做的,怕也就是随缘,且惜缘罢了!”
漫玉见她言语至此,心中明白,这女子虽冒姐姐之名,但并非那心肠狠毒、杀人灭口之人,否则既然抓住了自己白日在宫内与他人来往之事,想令自己闭嘴,将万事遮掩妥当,怕是什么阴毒办法都能想出来的,既然坦诚相待,自己又何必拘谨至此!因而转身跪下,低头道:“纯妃娘娘,民女今日进宫所见所闻,出宫后必当安守本分,唯祈愿苏家家兴业盛。”
襄玉知她已明真相,如今也宁愿配合将这戏演下去,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因而笑道:“自家姐妹,这么说便生分了!”说着便要拉她起来。
那漫玉并不起身,又道:“漫玉此生,原本并无奢望,为求孝顺爹娘与膝下,姐姐吉祥安康,也就罢了!漫玉痴长今年一十八岁,原也早该完成父母之愿,早早择了夫婿。只是姐姐自小最明白小妹,小妹是那种不要千两黄金,只求有缘之人的性子,因而拖到今日。”因又羞又急,加之心中焦虑,不免嘤嘤啼哭起来,半晌,慢慢好转些,才又道:“小妹别无他求,惟有一事,但求娘娘看在……看在前生缘分之上,顾念姐妹情深,成全了小妹!”
因见她说得郑重,襄玉狐疑起来,问:“你且说何事。姐姐但凡能想出办法,必当尽力而为!”
漫玉期期艾艾地说:“小妹……小妹……但求万岁指给……”实在羞得面色绯红,无法说下去,见襄玉仍是不解,不得已,还是说道:“求万岁做主,指给……慎郡王。”说罢,急忙低了头。
襄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今日在那松林中之人,是慎郡王?”她知道这慎郡王乃圣祖朝熙嫔之子,虽辈分极高,但年纪只与当今皇帝相仿,玉树临风,才华卓绝,确是上佳之人品。
那漫玉只得点头道:“如是寒薄人家或普通官宦,小妹大不了厚着脸皮求父母去攀亲罢了。只是这宗亲王府,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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