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魂魄,所以长恨。”
“是吗?看不出你一个小小宫女,居然还博古通今!那你,你且说说,这杨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帝弘历对那叫雨蕉的宫女道,那脸色,露出的竟是猫对老鼠般的狞笑。
雨蕉早已吓得浑身似筛糠一般瑟瑟发抖,吓得无法说话,只是昏乱地说:“她……她……她很漂亮,啊不是,她魅惑主上,罪该万死,啊不是,她……”
“哼!无用的废物!”帝弘历冷哼着,指着雨桐道:“你说这唐明皇如何?”
雨桐本就是聪慧不过的机灵人,进门来便已发现事情不对,因而一直不敢做声,如今见问到自己头上,只得小心答道:“回禀万岁,奴婢不知。天心难测,奴婢不敢揣测天意,《长恨歌》不过是白居易的臆断,唐明皇的心思,自然只有唐明皇自己知道。”说罢低下头去。
“哼!哼哼!”帝弘历满心里不知如何发泄的怒气,指着这几个人道:“尔等鼠辈,居然敢妄谈历史!夏守忠,将这个雨梨拉下去杖毙,雨蕉赐白绫自尽,这个雨荷,还算机灵,带回宫去,重打五十杖,罚入延禧宫当差,此生永不许出延禧宫一步!这个雨桐……”
未等帝弘历说话,襄玉急忙跪下道:“万岁,求你,饶过她们吧!”
“饶过她们?你与她们素不相识,你居然为她们求情?为什么?”帝弘历瞪视着襄玉问。
“臣妾知道雷霆雨露都是天恩,只是一则皇上您今日已劳累了,即便要发落宫女,也无需如此雷霆万钧,交由内务府慎行司岂不好?二则您今日微服出来,身边服侍的人本就不多,随侍宫女都发落了,圣驾起居岂非有所不便?皇上如要责怪,臣妾愿领责领罚!”襄玉低声道。
原来那皇权便是这为所欲为、生杀予夺的权力,原来那至尊就是这瞬息万变、喜怒无常的天颜,前一刻,尚在忏悔错伤人命,下一刻,就可以怒发冲冠将这如花年纪的女孩子置于死地!她们又错在哪里?那名字不是她们自己能做得主的,那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又何尝是她们能明白内中牵连的!襄玉的心中不寒而栗。
帝弘历冷笑道:“原来如此,你的心还是很软啊!你还是见不得血腥啊!朕还以为没有你所惧怕关注之事呢!哈哈哈哈!”笑罢,道:“今儿朕卖你一个情面,那已经处置之人,便处置了,这一个未处置的,就罢了!”
此言一出,地上跪着的宫女瞬间都倒在了地上。原本听到襄玉出言求情,人人心中都战兢兢存着一丝生的希望,没想到结果却只是雨桐一人幸免。
然而不由分辨,夏守忠一招手,立时上来几个侍卫,将那雨荷、雨梨、雨蕉架了出去。
帝弘历望着倒在地上的雨桐,狠狠地踢了一脚,道:“起来,回詹宁居,为朕更衣!”
然后回头看着仍跪在地上的襄玉,点着头道:“传旨,今日苏二小姐和富察夫人留宿畅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