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并非无人居住的冷宫模样。
帝弘历走出宫门,见是襄玉主仆,长叹一声:“襄玉,你又来做什么!你何苦!”
襄玉不答,只是关切地望着跪在延禧宫宫门口的芳菲。
帝弘历因而转头望着那芳菲,冷冷哼道:“说,你如何知道这叩门之法的?”
芳菲吓得跪在地上抖衣而颤,将牙齿咬得咯咯之响,却不肯说一句话。
帝弘历满腹无处发泄的怒火,对侍立在远处的陈莊道:“陈侍卫,将这个目无君上、欺君欺主的小蹄子打烂了!”
“不要啊皇上!”陈莊不由自主叫道:“她只是个奴婢罢了!”一边说一边期期艾艾地望向襄玉。
襄玉也不忍芳菲受这无妄之灾,便道:“皇上如要责罚,臣妾愿领,还请饶了这丫头一命。”
帝弘历见襄玉开口,面色和缓了,语气中带着近似讨好的商量:“襄玉,朕可以饶了这奴才,但是你需答应朕,再不会追查任何事情!”说着叹气道:“朕并非定要欺瞒你,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襄玉固执地摇摇头:“请皇上将水银致使皇子早殇之谜、臣妾入宫之谜,毫不隐瞒告知臣妾!臣妾连自身来历都不知,又顶着残害皇子的嫌疑,如何能安心立命!!”
“襄玉,只要朕对你没有怀疑,没有怨愤,你何必在意其他人!”帝弘历道:“那些猜测,不过是你假想的罢了,你一向心性淡泊,为何对此事这样执着。”他说,方才听到襄玉说纯妃未死,心中大惊,直到来了钟粹宫追问许久,才知道不过是虚惊一场。
襄玉摇摇头,再摇摇头。没有怀疑?你当真没有怀疑?她冷笑了。
那鄙薄的冷笑看在帝弘历眼里,最是刺心,他亦换上一副冰冷面孔:“襄玉,你当真定要抗旨不尊?”帝弘历威胁道:“陈侍卫,将这丫头杖毙!”
陈莊又是浑身一颤,看了看吓瘫了跪在地上的芳菲,求助地望着襄玉。
襄玉抬起含泪双眸,幽怨地望着帝弘历,咬着牙不肯再开口求情。
帝弘历见襄玉并不受这威胁,怒火中烧,恶狠狠道:“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了这丫头?陈侍卫,行刑!难道你也想抗旨不尊?!”
陈莊不敢再抬头看帝弘历,只是偷眼看着襄玉,期盼着她能低一低头,也好挽救芳菲一命。
襄玉毫不退缩,死死盯着帝弘历,口中只道:“奴才无辜,罪在臣妾!你既然是圣明天子,就不要迁怒他人!”
帝弘历终于暴怒了,他是帝王又怎样?这女人,有着如冰一样冷、一样硬的心!他以手指着粗大的门栓,眼睛瞪视着襄玉,却对陈莊喝道:“打!十下之内她不死,朕将你父母及九族全都处死!”
陈莊的脑海一片轰鸣,机械地向前抓起了门栓,高高举起,却无论如何也打不下手。芳菲抬起哀怨的眸子,望着他忽地凄楚一笑,声嘶力竭叫道:“娘娘,你安心做你自己吧,奴婢死而无怨!娘娘不必在意奴婢!陈侍卫,你快打吧!能死在你手上,我此生也算圆满!”
襄玉泪落如雨,腿一曲,便跪在尘埃,而那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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