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惹怒月老,乱牵红绳?是谁错遇前缘,断了红尘?
说什么前缘天定,道什么姻缘相连,只不过是回眸之处,空留下一抹余恨。
和嘉的终身,便这样与傅恒府结下了不解之缘。
帝弘历如何不明白襄玉之心,因自己一心亏负清影,对清影的两个儿子必定会加恩优待,而次子福康安又是自己的骨肉,和嘉唯有嫁给清影长子富隆安,无论看在哪方缘由,自己都必定会给和嘉无尚宠爱,和嘉也便可以平安康乐终老。
帝弘历不由得叹息,襄玉啊襄玉,你只一颗心,却总是为他人之安乐,不惜碎成千万,和嘉并非你亲骨肉,你依旧为她用心良苦。
见帝弘历点头应允,襄玉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那富隆安虽然比和嘉小了一岁,但为今之计,这已是最好的办法,否则以帝弘历的多疑多虑之心,难保不会哪一日再对和嘉产生猜疑。
芳菲见此,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小心关好了殿门。一并关在殿门外的,是和嘉得知帝弘历与襄玉替她做主的婚姻后,恼恨的哭泣声。
襄玉轻轻叹口气,将身子挺直了些。
哐当,手中握着的书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帝弘历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低头看过去,见是一本书,弯腰拾了起来,看那书封面的字迹,轻声读到:“《石头记》,己卯年怡亲王府抄本。”
因又紧缩了眉头,疑心顿起:“怡亲王在写书么?你怎么会有他的书?”
襄玉只得如实答道:“此书并非怡亲王所写,乃是茹缇之兄长名唤作曹霑曹雪芹者所著,因一直未能完稿,后怡亲王助他誊写,才得了这完本。”
“茹缇之兄?”帝弘历凝神仔细回忆着:“当日梦坡斋,那自称会些医术、与弘晓在一处之人?”
襄玉只得再点点头。
“如果朕没记错,那人当日对你,甚是关切啊!”帝弘历的声音里突地泛起了醋妒之意:“朕只是不明白,此书该不是今日你才得到的吧?想来应该是你一直放在身边,时常翻阅赏玩?怎么你一心求死,却还有闲情雅致,看这闲书?”
说着,他将书愤愤地摔在襄玉腿上,瞪着她的脸问道:“这才是最真实的本相,是么?不是弘晓,不是弘皎,是这一介草民、是这腐儒书生,你才不肯对朕俯就的,是吗?”
他的声音忽地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你在被弘晓送入宫中之前,便已与他相识,你们幽期密约,你们私定终身,所以即便你入了宫,你仍然对他旧情不忘,你们仍在来往,那梦坡斋中、那碧云寺里,你敢说你们从未见过吗?所以,所以你才对朕……”帝弘历声如裂帛:“你才对朕拒之千里、守身如玉,是也不是?!”
襄玉在锦被中瑟缩中,慌乱地摇着头,刚刚因喝了那一碗参汤而稍稍聚拢的力气精神哪里能够应对帝弘历的暴怒,如今浑身无力,吐字艰难,只能不停地摇着头。
虽然那猜测并非入木入骨,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这男人,宏达处可以治国安邦、开疆扩土,敏锐处又是心细如发、明察秋毫!
襄玉那虚弱瑟缩的样子,娇花弱柳、我见犹怜,那身上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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