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爷今儿开心些、舒坦些,咱们何必再惹他不痛快!”
襄玉一笑,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如今却连见他一面也难了,好言好语道:“烦请夏公公通禀一声,只说本宫有关于十三阿哥的要事禀报,此事万急,耽搁不得。”
那夏守忠貌似恭敬地笑了笑,便一步三摇地进去,半晌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襄玉心急如焚,事关永璟生死,焉能就如此耽搁下去!因而也不理会夏守忠的阻拦,迈步便进了景仁宫庭院。
忽地,那内殿中,却传来钰彤清脆欢愉的笑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皇上这字写得真好,只是又拿臣妾取笑,臣妾哪里有唐明皇梅妃的才艺,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钰彤,你音律之技虽比不上那梅妃,但那床笫功夫,怕是要远胜历代后宫佳丽吧,哈哈哈,朕真是好福气啊!”帝弘历戏谑的声音之后,又听得钰彤娇笑道:“皇上!还不是皇上调教得好,臣妾当日虽经狂风暴雨,却是当真体会到电闪雷鸣的酣畅淋漓……”
那声音忽地被阻断,只剩下一阵咿咿呜呜的粗重喘息,夹杂着暧昧含混的叫声、笑声、呻吟声……
襄玉呆立在那里,似不知身在何处,许久,才蓦然转身,头也不回出了景仁宫的门。
放下的,放不下的,跨过那一步,就是别有洞天了!她的泪潺潺而落。
如今还有何人会为那一个被人厌弃的三岁孩子的生死而操心呢?她长叹一声,只得转身向慈宁宫而去。
刚到慈宁宫门外,便见到两个太医匆忙忙出来,见了她急忙施礼,回禀道:“半个时辰前,十三阿哥已染疾薨世,臣等奉太后之命前来料理。”
不几日,在帝弘历及太后的坚持下,阿哥们又都搬出钟粹宫,重回了阿哥所。
襄玉木然呆立,她终还是无能为力。
岂不知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然而,钰彤的幸运和恩宠,似乎从此时才刚刚开始,乾隆二十一年七月十五日,令妃魏钰彤诞下皇七女,帝弘历赐封号为和静;乾隆二十二年七月十七日,令妃魏钰彤又诞下皇十四子永璐;乾隆二十三年七月十四,令妃魏钰彤再次诞下皇九女和恪。
那恩宠之隆盛,堪比汉之钩弋、唐之玉环、明之万妃。
七月,是令妃钰彤一个人的七月,酷热难消的乞巧之后,便是步步登天的荣宠隆恩。
钰彤即不是如慧语般软弱怯懦,又不似奚颜跋扈张狂,也不同于襄玉的娴静安详,待人谦和有礼、言行有度,行事为人再无一丝持宠而娇的样子,帝弘历对十四阿哥永璐甚是喜爱,因而更加愿意来往景仁宫。钰彤谨慎小心,小心伺候,待上下人等,仍是有说有笑、温柔宽和,甚得人心。她对襄玉,更是比别人不同,那衣食用度,得了什么都不忘了送一份到钟粹宫中,大小事情无不与襄玉商量,从不自专,更不僭越,即便襄玉因十三阿哥之事有所不虞,却也无法开口责怪。
那日子便这样如水般平静地滑过了三年。
然而天总有不测风云,乾隆二十四年初,尚未出正月,便传来北部回疆叛乱的消息,一等武毅伯兆惠所部被围困在黑水营,情势万分危急,帝弘历即刻传旨众王公大臣商议如何平定回疆大小和卓作乱之事,一时人心惶惶,计议不定,也没有好主意,帝弘历拍案大怒,决定御驾亲征。
这御驾亲征,在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