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今日像山菊这样有头有脸的丫头都落在自己手里,得意地冷笑道:“娘娘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说着挥手令小内监上来,将那哀哀哭泣求饶的山菊死活拉了下去。
那些嬷嬷见奚颜动了怒,都噤若寒蝉,跪在地上抖衣而颤,奚颜只冷冰冰道:“你们好自为之!还不快快给永璂疗伤,是不是都等着杀头!”
嬷嬷们磕头山响,急忙将永璂抱了过来,又是哄又是寻香灰、纱布去给他覆在手上,永璂很乖巧,也是哭累了,竟然慢慢睡着了。
殿内终于又安静了下来,那种静,令人窒息,令人压抑,令人疯狂。
不知道那禁宫深处,哪一座宫殿内,此时正是欢歌热舞、酒酣笑浓!那是属于襄玉的温存,那是属于伊华的浓烈,那是永不会属于自己的浪漫旖旎。
奚颜缓缓滑坐在地上,将头伏在那软榻扶手上,默默地流着无人看到的泪。
“给皇后娘娘请安!”忽地一声低沉厚重的声音传来。
奚颜忙抬头,是弘皎那满面虬髯的脸出现在眼前。
“秋雨袭人,王爷不在府中偎红倚翠,来本宫这冷宫做什么!”奚颜哀叹道。
“娘娘说笑了,小王府中哪有什么能入眼的红衣翠袖,不过是无德无能的庸脂俗粉,哪有能令小王心神俱醉的威仪端秀!”弘皎声音中满是讨好。
这样的暧昧情话如今最能抚慰奚颜失落的心境,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扶着弘皎的手臂慢慢站起身来,在那榻上坐下,才叹息道:“本宫如今在宫内的境况,王爷也不是不知,只是本王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事情到了如此地步!”
“小王今日此来,也是为了此事。小王斗胆一问,如今万岁可还遵循月一十五帝后同寝的祖制?”
“幸好还有这祖制在,否则本宫岂不是再难见天颜!原本皇上是来承乾宫的,但是自有了永璂之后,月一十五都是传召本宫去养心殿,虽然也……也……也还依例行周公之礼,只是本宫心里明白,皇上不过是虚以应付,哪里有什么温情!”奚颜虽羞涩,却还是实言相告。
说完,疑惑道:“难道皇上实在怀疑永瑆的血统?”
弘皎脸色突变:“那么娘娘可否确认,十二阿哥是否当真是万岁之子?”
奚颜困惑地望着弘皎,这也是她这些日子心里最七上八下的事情,与弘皎时常暗度陈仓,与帝弘历又是循规蹈矩,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她也是拿不定主意。
弘皎见她面带猜疑,因道:“小王今日便替娘娘弄明白此事!”说着,向奚颜低声讲了半晌,奚颜点点头,命山兰取来一碗清水,去向寝殿内,在熟睡的永璂的手指上用针刺了一下,挤了滴血在碗内——永璂虽在梦中哭了几声,嬷嬷们用心安抚,也就又睡了——便将这碗送进殿内,关了房门出去了。
弘皎见状,亦拿起案上的针线盒,取出一根针来,将自己手指刺破,一滴血滴在碗中。那两滴血在碗里旋转了一会儿,便融和在一起。
奚颜与弘皎恍然地瞪视着,亦喜亦忧,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半晌,奚颜才到:“难怪皇上不待见永璂,或许是他心生怀疑。那月皇上正忙着云南骚乱,月圆夜并未来承乾宫。”
弘皎思虑半晌,才道:“绝无此可能!那生产日期提前延后数日,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万岁如何能有此猜忌!小王想来,必是有小人暗中作梗,背后进了谗言,才使得万岁如此偏心偏爱!”
“都是纯妃那狐狸精,和嘉妃那小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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