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仪,那承乾宫都有人悄悄前来,本宫想,此两处必有蹊跷,都是有意躲避钟粹宫。”襄玉思索着,向芳菲缓缓道:“如今之计,你只需如此……”
又过了几日,孙嬷嬷又来回话,这次是令妃处有人相求,襄玉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孙嬷嬷并未立刻离开,小心地说:“娘娘莫怪老奴多嘴。您普渡慈航、救助他人,原是积德行善之事,只是那些事行来,已经得罪了皇后娘娘和各宫嫔妃,这令妃一向与您相交甚好,您如今如果把令妃娘娘也得罪了,岂不成了众矢之的,会不会引来祸患、乃至危机苏家老爷太太啊?”
襄玉似自言自语般道:“本宫做事,但凭对得起良心!如果当真被人猜疑、欲置本宫于死地,为做了善事而死,死便死吧,死了也是解脱!”
正此时,芳菲忽然上来道:“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奴婢方才听说,皇后娘娘恼怒您不遵谕旨、以下犯上,虽没有对您如何,却已经派人前去苏州,要抄了苏家呢!”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还不等襄玉说话,孙嬷嬷忍不住哭叫起来,噗通跪在襄玉脚前:“求娘娘快想想办法,救一救苏老大人和苏老夫人吧!”
那襄玉皱眉道:“皇后谕旨,本宫又能如何!”
孙嬷嬷焦急得口不择言:“娘娘您不是不怕皇后娘娘威仪,连小宫女、小内监之事都敢驳回么?怎么如今苏苏老大人之事,反倒这么毫不在意呢?”哀哀哭着,见襄玉仍是面色不变,心中不由得起了怨气:“娘娘您不是一向慈悲心肠么?您连贱如蝼蚁的下人都肯相救,怎么就不肯救苏家呢?即便苏家与您实际上并无骨肉亲情,您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襄玉面色一凛:“孙嬷嬷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本宫与苏家实际上并无骨肉亲情?本宫难道不是苏家大小姐么?”
孙嬷嬷恍然大惊,急忙磕头道:“娘娘赎罪,老奴一时急糊涂了,说话着三不着两的。”
襄玉叹道:“你当真是糊涂了。本宫不过是小小贵妃,如何能撼动皇后娘娘?只怕还要清楚高人,才能救出苏家吧!”
孙嬷嬷心心念念都是苏家安危,急忙接口道:“是啊,当今之计唯有求太后娘娘才行!”
襄玉的声音凌厉了起来:“孙嬷嬷,你如此笃定太后肯帮苏家么?你哪里来的这把握?”
孙嬷嬷从未见到过襄玉这般冷峻神色,战兢兢嗫嚅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听襄玉沉声道:“孙嬷嬷,你最明事理,如今宫内明枪暗箭,本宫与皇上也生隔阂,如果你仍想保住苏家阖府安宁,务必要对本宫讲实话!这些年来,本宫念在你忠心耿耿、一心惦记旧主,也算是忠仆,但欺瞒主上,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说完,见孙嬷嬷饶是见多识广,奈何因心系苏家安危,就难免畏畏缩缩,真真是无欲才刚,人但凡有了些许牵挂顾虑,便再无坦荡之心!因说道:“本宫问你,你定要实言相告,否则,本宫无法帮你保得苏家平安!”
孙嬷嬷知道已不能免,只好磕头道:“老奴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如此,你且实话实说,对于本宫身份,你究竟知道多少!”
“这……”孙嬷嬷见果然问道此事,待要不说,又见襄玉一脸寒霜,叹息一声道:“老奴今日便全说了吧,哪怕一死,只要能换回娘娘搭救苏家之心,也算死而无怨了!”
“说!”
“是……娘娘……娘娘……那还是在乾隆四年,万岁木兰秋闱回来不久,曹贵妃无故失踪、太后与万岁下旨宫内不得再提起此人,并连夜杖毙了曹贵妃永和宫的所有宫人内监、封锁了永和宫,那日纯妃娘娘去面圣之后,就……那天夜里,太后忽地特意派人来将老奴和陈公公一并传去,老奴才第一次见到娘娘……”孙嬷嬷道。
襄玉心中砰砰直跳,那真相就要浮出水面,那左右她命运的下棋之人,就要水落石出!
芳菲更是吓得惊呆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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