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计太聪明,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奚颜没料到,眼见得就可以与帝弘历欢好,一句话不慎,竟然节外生枝,招来了纯贵妃与清影。没奈何彼此按规矩问好后,帝弘历很是不自然地笑道:“没想到你们二人倒是很贴心,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即便没能做成亲人,如今胜似亲人了。”
襄玉淡淡道:“臣妾遵谕旨,招呼各位福晋命妇,因富察夫人常陪伴皇后娘娘,一路劳乏,又因与臣妾有诸多前缘,这才相伴闲聊打发时光,虽比其他人熟络些,倒也谈不上什么贴心不贴心。”
帝弘历只得点头:“有劳富察夫人了。皇后仍是忧思悲泣,有你劝解着,总会慢慢缓过来了。”想想仍是对襄玉道:“纯贵妃,这些日子,你是否也常去宽慰皇后娘娘?”
襄玉躬身答:“臣妾日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怎乃皇后娘娘悲戚过伤,一直不肯见臣妾,臣妾能通过富察夫人,给皇后娘娘带上一言半语的祝福,也是好的。”
“皇后乃是宽大敦厚之人,不肯见你,必定是有因由的,你自己不知么?”帝弘历心中疑窦越积越深,忍不住试探道。
“臣妾不知!”襄玉立刻抬起头来,直望到帝弘历的眼睛上。
“万岁容禀,俱妾身常随侍皇后娘娘观察,皇后娘娘这些日子,谁都不愿见,并非独独不肯见纯贵妃娘娘……”清影见帝弘历言语中对襄玉有怨怪之意,一心感念她周旋之恩,忍不住出口相助。
“富察夫人说得是,皇后娘娘的确连本宫也不肯见,只是这不肯见其中的意思,怕不是一样的吧。”奚颜撇撇嘴道,款款走到清影身边,转身在帝弘历看不到的角度上,甚是不满地将衣袖向着清影挥动了一下,没想到竟将香炉里的香灰吹拂得飘了出来。
清影正站在香炉边,见奚颜一脸的不满,心中惶恐,正不知该如何应对,被香灰一吹,竟然咳嗽了起来。
“襄玉,给富察夫人上茶!”帝弘历冷着脸吩咐道。
“求万岁收回……圣旨,妾身小小命妇,哪里敢劳动纯贵妃娘娘!”清影急忙一边咳一边道。
见清影阻拦襄玉倒茶,奚颜悄悄松了一口气,哪知帝弘历哼道:“什么劳动不劳动!那些名分爵位,不过是朕赏赐的,朕爱重谁,谁就尊贵!”
襄玉的心如这寒风中的冰冷河水,荡着冷冷的涟漪,果然帝王之心,千变万化,那些舍生忘死、患难与共的日子,就如这春雪,化得不留痕迹。可是她又能做何解释!她心中低叹,不肯多言,垂着头走上去,端起那茶壶,细细斟了一杯茶,恭敬地递给清影,又在帝弘历方才放下的水杯中续了茶水。
一旁的奚颜看得心惊肉跳,几次欲张口不要让襄玉斟茶,只是见帝弘历那冷冷的眼神,心中畏惧,也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帝弘历与清影一起饮下那放了合欢粉的茶水,心知不好,接下来恐怕要出大事,急忙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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