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钰彤的手道:“妹妹,今日你必须带着夏荷先回宫去才好!”
“不!”钰彤本能地反抗:“妹妹宁愿终老在此,也不回那紫禁城了!”
“妹妹,你心中之事,姐姐如何不知?想当日在畅春园之时,我们便已是知交莫逆。只是此一事,妹妹莫怪姐姐交浅言深。不是世间难存真爱,只是前生无缘的,今生便是如何相知,也再不会有结果。你的家族荣宠、门第仕途,都系于你一人之身,你当周全思量后,方能知道前路如何。”襄玉叹口气劝道,全是言不由衷,说得自己也说不下去,只好道:“你如不肯回宫,也想办法离了这里吧!如今早已有人要暗下杀手,你在此枉受池鱼之灾!”
钰彤原是聪明不过的人,只因自从弘晓去后,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因而将自己沉沦在伤感中,竟成了心囚,今日突遭蛇蝎之害,才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般,如梦初醒,再听襄玉之言,心中一动:“难道有人要加害我们不成?我们隐居在此,也并没有妨碍了谁啊!何必就如此不给人留下一丝余地!”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人心叵测,不得不防。我虽永不会害人,却也不愿枉死在莫名之事上。今日情形,那人未能得手,必不会善罢甘休,无论他的矛头是向着皇上还是你我,都是凶险万分,连同当日琉璃井之事,怕也是同一人之手笔。你在此太过危险,还是快快离开吧!”襄玉道。
“既如此,妹妹与姐姐同甘共苦,咱们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钰彤心中有感说。
“你先回去吧。我如今身体未愈,这样回去难免不引人揣测,还需要再等候数日方可。只是有一事,这夏荷,早日间与你有了嫌隙,难保一定忠心,你若有机密之事,最好莫要让她知晓。前日听说慧贵妃打发到辛者库里去了两个奴才,唤作千灵、千巧的,我曾见过一眼,看着不错,如果你救了她们出来,定会对你感恩戴德,方可做个心腹。”襄玉道。
钰彤对襄玉关于夏荷之言,心中不以为然,还是笑说:“一切听姐姐安排就是了。一时奏明皇上,妹妹先行回宫去,替姐姐探查一番,看是何人做的手脚。”
襄玉见她同意回宫,放下心来,低声对她说:“如今你回宫去,我这里还有些疑惑……”
两人悄悄说了半晌,呢对面西厢房的门窗已然紧闭,襄玉忧心忡忡道:“不知道茹缇是否能躲过此劫。”
西厢房内,帝弘历望着那处于半昏迷状态下挣扎的茹缇,焦灼地问陈德庸:“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陈德庸紧张得满头是汗,一遍遍向茹缇的伤处涂抹大青叶,只见那伤口处的淤肿已消,血色也是正常的鲜红,但那丝丝余毒已入肺腑,却是万难用针药消除的,只得回奏道:“万岁,微臣……微臣……已经尽力了,这外面伤口,已经无碍,体内余毒能不能消耗掉、抵抗过去,就只能……只能……”
“只能怎样?你快说!”
“只能看曹小姐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