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了得!”奚颜想到此中风险,急忙摇头。
“娘娘细想,娘娘可以指定郭幕针为专司御医,他是自己人,所有脉案、药物都必能确保万无一失。娘娘不过是少在宫内走动,哪里就能出了纰漏?何况太后娘娘一直盼着娘娘能有所诞育,如果知道娘娘身怀有孕,必定对娘娘恩宠有加,万不会有人敢生疑虑或者做手脚!”弘皎想尽办法鼓动她。
“可是……可是皇上如今不再进承乾宫来,本宫白眉赤眼的,哪里能有的孩子呢!”
“前日万岁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不知道娘娘知道此消息吗?”见奚颜轻轻摇头,急忙接着道:“这是万岁又心回意转的迹象,以万岁拿多疑冷酷的性情,如不是当真肯相信太后的无辜,哪里能低下这个头?万岁既然已经向太后低头,那么,据小王揣测,他来承乾宫,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罢了!”
奚颜听他如此说,心中越发对这计划心向往之,脸上的笑容还未成型,太后那冰冷呵斥的面容就在脑海突现,如果被太后得知她假孕争宠、混淆皇家血脉,必定第一个要将她正法,绝不会姑息纵容她。且不说皇后虽软弱木讷,但对于皇嗣之事却是异常用心,更有纯妃娇宠日盛,不日就将回宫,嘉妃因前次三阿哥中毒一事不能再见四阿哥,心中怨恨,正睁大眼睛四处寻找机会,更不用说那舒嫔、仪嫔、愉嫔等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不小心,就是将自己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自己死活倒还罢了,可怜乌拉那拉家族也要因自己的龌龊行事而备受牵连。
一想到此,她吓出一身冷汗,慌忙摇头道:“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宫中假孕,风险实在太大,何况本宫无宠已非一日,那些人焉能不红了眼睛找是非?王爷还是再帮本宫想其他办法吧!”
弘皎闻此,不由得气恼异常!好容易想到这样个偷梁换柱、暗度陈仓之计,既能将自己的孩子送入宫中,以期日后成就大事,又能保得住茹缇干净身子,长留在自己身边。没想到那奚颜竟如此不堪,一点担待和决绝都没有,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不能怀孕生子,老了就只能独守寒宫!如今这假孕……”
哐当!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之声。
“谁!是谁!”奚颜吓得一步冲出门外。因弘皎前来,每次均是山兰倒了茶就关了门出去的,如今却见那门前原本一对青花缠枝牡丹纹立瓶其中的一只已倒在地上,摔得粉碎,山梅正吓得战兢兢瑟缩在那碎片边,吓得面无人色。
“你……你在干什么!”奚颜怒不可遏,忽地醒悟过来:“你这小蹄子,居然敢来偷听!说!谁指使你的!”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想……想来看看是不是需要奴婢奉茶水,没想到……没想到碰倒了花瓶,奴婢……奴婢……”山梅吓得结结巴巴说。
奚颜一肚子无法发作的怨愤,如今一股脑爆发了出来:“本宫眼里不是能揉沙子的人!不信你不说实话!那边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地下,茶饭也不用吃了,一日不说跪一日,看你会不会说实话!”
山梅哀哀哭着,知道求饶是无用的,只得慢慢挨到那边跪了下去。
奚颜回头望着弘皎叹道:“如今竟然有人在本宫这里安插眼线,本宫这些年居然全都不知晓。方才所言之事,更是行不得了,王爷今后再来,也应该小心才是。”
弘皎见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心中怅然,哪有心思再听她说什么,只是心中疑惑山梅所为,究竟是何人在幕后窥伺?然此刻心情压抑,胡乱应了声,便出了承乾宫。
昨日一天的淋漓细雨,今日天晴了,地面的水汽蒸腾上来,益发闷热难受。因心中全是茹缇之事,不自觉间就信步向西出了景和门、隆福门,便走到了永寿宫门前。
“王爷今儿清闲得很啊!”忽然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传来,弘皎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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