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缇对襄玉身世,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雪芹及曹颀只是告诉她那襄玉是雪芹与父亲若容从妓院救出来的一个苦命女子,却被怡亲王弘晓劫去送入宫中,阴差阳错被人暗中利用当成了纯妃,对于襄玉与怡亲王府另一段渊源,尤其是其身世之谜,并不知晓,因而心中感动于帝弘历与其的浓情爱恋,至于兄长雪芹对襄玉之情,一来嫂子蕙兰贤惠能干,二来见兄长因襄玉一事自怨自艾、镇日愁容,三来也看得出那襄玉之心并不在兄长身上,因而很是不赞同雪芹的所作所为。
“兄长在山下老屋中,与我父亲及嫂子一起,很是清净,这些日子竟将那书稿重新理过,正要大刀阔斧去写作。”茹缇笑道:“多谢娘娘点化,兄长总算超脱出来,再不似从前那怨天怨地、无所事事的颓废模样!”
襄玉点点头,原本也是罕言寡语、不愿生事的人,如今既然得知雪芹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茹缇见她无话,心中有疑惑,又不知如何开口,讪笑了一下,转头瞧着见窗台上空荡荡的,没话找话道:“前日送给娘娘的两盆芦荟放在这里,娘娘不喜欢么?怎么不见了?”那芦荟乃是前日与那弘皎见面时,弘皎特意嘱咐她送了两盘给襄玉及钰彤的。
襄玉浅浅一笑:“本宫素来不爱讲花草拘束在室内养植,拿出去放在院外了。”
茹缇见襄玉言语清淡,只是自己这几日心中一直不安,又无人可以闻讯,亦不敢去找大夫诊脉,心中思量襄玉入宫后又育有六阿哥,必定对那男女之事、女人之私心中明白,很想向她求助,只是见她恹恹的,也不好开口,只得悻悻地走了出来。
除了门来,正无计可施,只见到芳菲怀中抱着个洗衣盆从钰彤房里出来,那洗衣盆中,一条淡蓝色杭州锦缎绣裤上,隐约看得到一些血污,那女人经血茹缇认得,心中一动,因而对夏荷轻声笑道:“贵人娘娘身体大安了?”
夏荷撇撇嘴:“身上是好多了,只是啊,”说着低声叹气道“如今在这寺庙里,死不死活不活的,一个多月了万岁也没来过一次,怕是早就把这里的人忘了!”又瞥了一眼盆中衣物,向襄玉房中努努嘴:“人家有皇子有依靠,病好了自然能风光回宫的,咱们啊,一直也没有喜讯,还不知道以后怎么煎熬呢!”
“你这丫头还真为你主子着急啊!放心吧,你主子前日救驾有功,万岁必定会重赏的!等纯妃娘娘也大安了,你们便能回宫了。”说着又道:“娘娘起身了吗?我去给她请安可好?”
“姑娘你客气了,快请进来就是!”忽地钰彤的声音在身后道。
见钰彤出来,那夏荷急忙低头下去了,茹缇正巴不得这一声,也不想进屋唠叨许多,只是请了安小心地挑起话题:“方才见夏荷去洗衣服,娘娘的经期一向很准的啊!”
钰彤笑道:“我也是受苦之人出身,摔打惯了的,哪有那么娇气,除非怀了身孕,否则这身体,还是很健壮很有规律的。”
“原本经期按期而至,忽而推迟,便一定是有孕了,是吗?”茹缇急忙问。
“虽不是十分确定,怕也是十之八九吧!此乃常理。”钰彤笑道:“姑娘怎么今天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哦……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而已!”茹缇红了脸忙笑道:“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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