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打探,却没想到竟然是弘皎,又见他停住了,才出来相见,却没想到无心插柳,却听到了他如此深情真情的告白。
茹缇顺从地伏在弘皎怀中,暗暗啜泣,那泪水很快润湿了他胸前的衣襟,那热热的泪水竟似火一般烧灼着他的心,那肩头微微的耸动,那呼吸有节奏的抽动,益发撩拨得他如寻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般,生怕再失去,急急着欲占为己有。那占为己有的念头一起,更觉得浑身燥热、心头突突直跳,再顾不得了,低头来用手托起茹缇的粉脸,那嘴唇便向着她的艳艳红唇压了下去,另一只手将茹缇的身子按住,紧紧向自己的身子贴近。
茹缇虽走南闯北,也算巾帼红颜,一向谈笑挥霍,哪里经过这么缠绵的耳鬓厮磨,身体被他粗壮的大手按压得酸软微麻,那意识便飘忽了起来,只觉得头顶的蓝天愈发的蓝得透明清澈,如水洗过一般洁净,脚下的大地虚浮绵软,如云朵般令她深深陷了下去,那夏日黄昏的风带着浪漫旖旎的温热在她周身回荡,而口鼻眼耳边,全是青青野草那特有的浓浓绿意和浓浓清香,两朵野生的铃兰花在草丛中微微垂着头,娇羞无限。
她恍惚中才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倒在了草地上,而压在他身上的弘皎,如那夕阳中沧桑巨树,沉重而浓郁,他的带着魔力的手化成了随风摆动的枝叶,狂野而热烈地刮过她周身的肌肤,令她忍不住阵阵颤抖了起来,她似乎明白即将发生什么,理智一遍遍告诉她,一定要奋力抗争,站起来,推开他,可是她又似乎不明白那即将发生的一切,将我心,付你心,愿身能似月亭亭,不就是自己这许多年来一直追寻的梦吗?
弘皎痴狂迷醉地望着那青草中神色迷茫的茹缇,心中升腾起无法遏制的浓情,那渴望从心底升腾起来,如火一般烧灼了他的心,他再忍不住,猛地压了下去,奋力前行,将两人化成了一个。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人世间的情欲却是火一般的燃烧。
终于,终于,日落月升,那燥热慢慢地褪去了,天地复归了他原有的安宁祥和。
弘皎坐起身来,细心地整理着茹缇凌乱的衣衫,轻轻将她揽在怀中:“茹缇,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我们这一生,就这样相依相守!”
茹缇轻轻蹙着眉,浑身酸软无力,还有微微的痛楚和眩晕,顺势斜倚在他怀中,浅笑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何尝不想你与长相依、长相守!只是……”说了这句只是,那理智慢慢在心底苏醒,想着自己虽是罪臣之女,也算是世家名门闺秀,如今不明不白便这样交付了自己的童贞,这一声,那贫贱夫妇如兄长雪芹与蕙兰般的日常生计,怕是再也无缘了,而面前之人,虽心中早已认定,却是注定无缘的结局,不免心中凄惶,眼中湿润,半晌方道:“只是世事不由人做主,平生都是命安排!我也不去奢望日后!过了今日,还不知道明日在哪里!”
弘皎见她言语凄凉,知道她是那冷静理智、行事直率之人,并非寻常女子,由得三句两句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便全都信以为真、感激涕零的,心中更是明白,以帝弘历对皇室宗亲婚姻的看重,万不会允许自己纳罪臣之女入府的,因而亦不愿就那不可知的未来说些虚假言辞,只是用真心安慰道:“我一向自视很高,总认为自己万不会为任何人动心,没想到如今还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起来!”说了英雄两字,又触动了那压抑愤懑的思绪,更叹道:“我说错了,如今一介花匠,哪里还谈得上英雄!出将入相、治国安邦,不过是来生的一梦罢了!”
“谁知道来生会如何!”茹缇原本最爱的便是弘皎这铁骨柔情、英雄末路之叹,她仿佛觉得如今两人,便是那乌江边的霸王和虞姬,心中亦悲凉:“我们只求今生安好岂不好?你难道一定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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