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你那王府福晋的,莫说是你宁郡王府,便是皇宫内苑,与我,也没任何诱惑,我不要那名分富贵,只要能遂了我的心,哪怕只活几日,也不算白活!”茹缇也望着窗外嗤笑道,那街上人群各自寻找着各自的欢娱,或看卖艺表演,或采买用品吃食,或几人相遇谈笑,或呼朋唤友往来,一片生机盎然的市井气象。忽地见三顶小轿摇摇晃晃从那北边一路喝开人群过来,轿边跟着随从侍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模样,在人群中虽不扎眼,却也不同,见那那小轿便在梦坡斋前落定,茹缇笑道:“我这小店如今生意真是火爆,来来往往俱是藏龙卧虎,这又是有贵客上门了,王爷你先自己安坐,我下去招呼一下!”说着茹缇笑着便下了楼。
弘皎虽有心留她调笑,却也不便耽搁她生意,这茹缇甚是洁身自好、要强刚硬,他每每要周济给她银两钱财,全都被她推掉,只说自己这小店能养活父亲兄长生计,他也需要她这小店来帮他打探消息,因而也便由着她。如今只好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发呆。只见那三顶小轿下来了一男二女,都是富贵人家装扮,却都不进店门,只是并排这站在那门前的台阶上,跟上去招呼的茹缇说笑。弘皎见茹缇与来人如此热络,知道应是曾经来过的熟客,原也并未在意,只是越看下去,但见那男子长身玉立、挺拔俊朗,正低着头向着茹缇轻言细语,虽言谈声音不大,听不见所说何事,只茹缇那低眉顺目的恭敬谦和样子,不由得心中有些微的醋妒,便细细查看,这一看下去,心中大惊,原来那人,竟是帝弘历,身边两个女人,却是纯妃及令贵人。
弘皎心中暗暗叫苦,这帝弘历愈是忌讳王公们私下聚集、混迹在草民中,自己却便便时运不济,上次酒醉,遇到帝弘历微服私访,今日,又是如此!他心中思量,这梦坡斋三楼客房后,尚有个偏门,甚是隐蔽,乃是这书肆日常杂物搬运之处,门外是条窄巷,出了窄巷便是通往外城的荒路,人烟稀少,很是荒凉,如今也就顾不得看那傅恒娶亲的热闹了,还是金蝉脱壳、平安离开的好!想着,急忙出了秋爽斋的门,挥手带着佯装歇息的等在大堂的两个侍卫,便上了三楼,那三楼只有四间客房,乃是茹缇及雪芹等人如不回西山时在这里的住所,一般无人上来,因而很是安静,他因曾莽撞上来寻过茹缇,被茹缇呵斥了几句,知道茹缇不是那随便的女子,也就不再上来,却无意发现了那侧门。如今走到侧门边,悄悄拉开门,向外张望。
一眼看到,前面屋顶之上,一个蒙面黑衣人正悄悄埋伏在此,眼睛专注地盯着街南傅恒迎亲队伍所过来的方向,那衣襟抖动之处,绣了一个小小的“粘”字。
弘皎吓了一跳,急忙退了回来,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天子脚下,又是户部右侍郎傅恒娶亲,居然会有粘杆处的人要寻机生事?难道是太后有了什么举动?他急忙将目光透过窗棂向四周细细观望,不一时便发现了处处端倪,那墙角卖烧饼的小贩,虽然在卖力吆喝叫卖,与平常商贩无异,但那烧饼推车下,并不是寻常炉火,却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那人亦不是敞胸露腹的小民打扮,来回转身处,竟见内里穿着紧身衣,还有那对面酒楼上迎窗而坐的喝酒之人,手摇折扇,那折扇却发出烁烁寒光,显然是件武器,而对面屋顶之上,亦是埋伏了一个蒙面黑衣之人,与这边黑衣人左右招呼呼应,神情专注地在等待那迎亲队伍到来。
这便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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