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命运之手,并不掌握在襄玉手中。帝弘历轻叹一声,道:“你既然如此想知道延禧宫的秘密,朕便告诉你又何妨!那延禧宫中的,乃是先帝的一位没有名分的嫔妃!她是朕的亲生额娘!”
“您皇额娘不是太后娘娘吗?”襄玉诧异。
“不是。当日先皇龙潜藩邸之时,一次在圆明园狩猎,因猎了只雄鹿,饮了鹿血,一时情急,恰好遇到一个宫女,便成了好事,没想到那宫女竟一次便怀了身孕,生了朕。当时九王夺嫡正是最惨烈之时,先皇如何敢将这样的事情被圣祖知道?又不忍朕在圆明园无人照管,便同福晋计议一番,认在了当日的侧福晋钮钴禄氏名下,若不是钮钴禄氏熹贵妃从中周旋安排,朕怎么能位登九五!只是朕不能不念生育之恩,便求了太后将那宫女接近宫来,并答应太后,圈禁在延禧宫中,终身不许她出宫,也不许任何人探视接近,如有违此言,太后便会毫不留情赐死她。朕这些年来如履薄冰,实在怕延禧宫出了差池,伤了亲额娘性命,你说,听得有人闯入延禧宫,朕怎么不心惊?”帝弘历一口气说了起来,悠悠叹气:“但愿太后并不知道今日之事,即便太后知道了,那闯入延禧宫之人并玩忽职守的侍卫,都已处死,太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襄玉没想到问出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见触痛了帝弘历的伤痛,心中不忍,轻声说:“对不起,历哥哥,小玉儿不该任性过问此事!如今小玉儿知道了真相,再不会怀疑了!”
真相?一想到这两个字,襄玉凛然:“还有一事,还请皇上直言相告!小玉儿是如何进宫的?如何成了纯妃的?那真纯妃现在在哪里?”
帝弘历见她问道此事,心中打起了盘算,半晌才道:“此事朕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日颖儿香消玉损之时,因干系朝政,太后懿旨,后宫前朝消除所有颖儿存在过的痕迹,颖儿所居永和宫全宫太监宫女杖毙,永和宫封锁起来。纯妃湘玉因与颖儿交好,又胆小怕事,竟因这事惊吓而死。那几日朕正忙着料理前朝变故,忽那日太后告诉朕说,后宫中短短几日不见了两个如此高位份的嫔妃,定会引起猜疑,不利于朝局稳定,又说纯妃并没有死,而是得了重病被她安排在畅春园养病,身边服侍的人已经安顿好了,朕明知此中必有蹊跷,却也无可奈何,这才去了畅春园看你,原打算便将你搁在畅春园,应个虚名,你锦衣玉食、名分地位都有,也就安分守己地过日子罢了,没想到……”说着,望着襄玉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坦然承认,一片赤子之心,朕实实在在被你迷住了!”
听了今日帝弘历之言,知道那真相,仍隐藏在浓云重雾间,一时理不出头绪,想了想追问道:“可是小玉儿曾在醉香苑中见过皇上,那日似怡亲王和慎郡王亦在场,难得小玉儿入宫之事,与他二人有关?”
“小玉儿,醉香苑之事,今后千万莫要再提起,于朕,微服私去青楼,朕德行有亏,于你,出自青楼身份,难免被人诟病。至于其他,太后不想令你知道的,你再探究下去,也必会如那宫女芳苓一般,惹上杀身之祸。”
襄玉忽地明白,再追究下去,自己的身世便会拨云见日、大白天下,其他都好,若真的如此,便无法再见到帝弘历,无法再与他情长款款,一念至此,叹息道:“小玉儿最明白,真的加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小玉儿不是那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人,如当日等您看出端倪,何如自己坦白承认的好!”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帝弘历细细品味着这两句话,道:“这两句字句工整,内涵深刻,怎么朕不记得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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