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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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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污秽之事。

    那侍卫何忠勇急忙重重磕头道:“求娘娘放过仪嫔娘娘!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行为不端,勾引娘娘,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奴才愿意以死谢罪!”

    那仪嫔因见今日天气炎热,时辰尚早,估计不会有人前来这隐秘的沁芳园,故此做得不够缜密,没想到竟被奚颜和弘皎撞到,早已吓得浑身战栗,今见何忠勇居然挺身而出,愿意为她一死,心中大恸,哭道:“娘娘和王爷要如何处置嫔妾,嫔妾死而无怨,只求不要牵连到我家人,放何侍卫一条生路吧!”说着,望着那奚颜,眼中竟是火辣辣的怨愤:“嫔妾与娘娘及纯妃诸人,差不多时间入府为格格,可是如今呢?娘娘仍是圣宠优渥、圣眷正隆之人,嫔妾却年尽三旬、人老珠黄,皇上已是多年不曾进过嫔妾的景仁宫。娘娘春风得意之人,可曾知道寒夜里对着孤灯画九九岁寒图的凄清?可曾听过夜夜吹过殿堂如鬼哭一样的风声?可曾看着那月亮升起又落下的无聊……”

    见仪嫔言语间俱是后宫哀怨,正是触动心肠,忍不住也泪光闪闪。弘皎见奚颜动了恻隐之心,急忙呵呵坏笑道:“怎么娘娘是耐不住寂寞了,这深宫内院,找个侍卫还真不容易呢!”

    “这几年,不知何故皇上命人封锁了延禧宫,何侍卫便被派了来负责值守,景仁宫与延禧宫相邻,嫔妾平日出入间,都能见到何侍卫,所以……所以……”面色绯红,却说不下去了。

    “所以一来二去,你们两个就眉来眼去,成就了这苟且之事!”奚颜不愿听她诉说那些情谊依依之语,打断道。

    “你是延禧宫侍卫?”弘皎思索着,低声问奚颜:“这延禧宫从未听说是哪位妃嫔所居,又从来不允许本王去安置花草,日日封锁,却是为何?”

    奚颜摇摇头,低声道:“本宫也不知。无缘无故,实在蹊跷,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弘皎心内唯恐不出乱子,听得宫内还有如此诡秘之事,直觉到有机可乘,愈是帝弘历不愿为人知的事情,便愈是要将它闹得惊天动地,将这事掀翻,也许就能趁乱找到翻身机会,因而望着何忠勇道:“你既然是延禧宫值守侍卫,那宫里是何人?”

    “奴才也不知啊!奴才从未进过宫门!万岁严旨,任何人未得圣旨,踏入延禧宫者,立时杖毙,不必上奏。”何忠勇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看那弘皎和奚颜,猛地发现这两人言语间也甚是亲密,关系绝非一般,心下道:“虽然你贵为王爷,一般也是如此与宫妃暧昧不清,大家半斤八两,穿上衣服,人前行走,谁能看出一二?便是告到万岁面前,无证无据,万岁未必会相信!”因有此想法,似看到一线生机,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开始穿好衣服,一边眼光示意仪嫔快快整理好装束。

    弘皎冷笑道:“何侍卫机警,难怪万岁会重用你值守延禧宫!只是,仪嫔娘娘的金钗和你的腰牌俱都在本王处,一并交给万岁,也算是证据确凿了吧!”

    何忠勇这才想起腰牌的事,知道已无路可走,只得跪下:“奴才今后愿为王爷和娘娘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仪嫔见何忠勇亦是服软,早已吓得没了主意,也跟着跪下道:“嫔妾愿听娘娘差遣!”

    “仪嫔娘娘客气了。日后娴妃娘娘常去你景仁宫坐坐,可好?”弘皎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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