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思量一番,公仪霄表面是不想让她活的,但是他既已经将宫女赐给了舞年,她的死活舞年便也说得上一半话。如今宫女身在霁月阁,她是霁月阁的主子,如果她要救活那宫女,应该不算违了皇帝的心意。
公仪霄不过是不肯给她提供这个便利罢了,倒没有明说不准救的意思。
舞年想通顺了这道理,便费劲地挪着步子,到了那宫女被安置的房间,房里头阴阴暗暗的,在处偏角,也不怎么进阳光,宫女虚弱地躺在不算整洁的床榻上,瞧着怪可怜人的。
舞年命人去弄些食水来,自个儿进了房间,看宫女还昏着,便轻轻撩开她破烂的衣裳。因为没有及时处理,那伤处已经结痂,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宫女打了热水进来,舞年指挥着宫女用沾了水的帕子将她伤处的血迹擦去,这般触碰之下,那女子有些转醒,勉强睁开眼帘看到立在身侧的舞年,喑哑虚弱道:“娘娘,奴婢……”
她似乎有话欲言又止,手掌探入衣襟,取了样物什出来,但碍着有旁人在场,又不确定该不该拿出来。
舞年清了清嗓子,对一旁侍奉的宫女道:“你先下去吧,本宫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