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在舞年心里,如闷雷击打苦不能言。他嗓音低沉而轻蔑,“爱妃好花招。”
公仪霄忽然抬起身子,剑穗被狠狠挥到地上,他钳住她的下巴,眼底涌起一团猩红,如灼烫的火焰,烧得她不能直视。可公仪霄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捏上,恨不能将她捏碎。
他一字一字,明明笃定狠戾,却是讥诮的表情,“是卫君梓?朕不管你是荆舞年还是什么阿霁,你妄图凭这点玩意糊弄朕,然后跟他离开楚沧?呵……”
力道再重一分,舞年只能迎合着他的动作将下巴抬高一些,如此才能微微减少些痛苦,眼底的男人愤怒非常,飞扬的眼尾又弯出邪肆的笑意,那副神色分明在昭告,他不信!
舞年吃痛地皱起眉,那掌上的力度才轻了一些,他冷冷道:“给朕说实话。”
泪如泉涌,滑入凌乱的鬓发,两鬓湿润,眼泪滑过的地方轻微的痒,她苦笑,却没有回答。
她口中还剩几句实话,孰真孰假,欺了谁又骗过谁,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