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皇上啊。”采香看舞年眼神迷茫,在一旁低低地提醒。
舞年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人,急忙将手抽出来,很紧张很害怕的模样,“皇上……皇上……”她喃喃自语,而后忽然抓紧被子抱住,把头扭到床里,“你们是谁,我是不是死了,你们快走开,走开……”
“舞年,舞年?”公仪霄拍她的背,舞年便更加抗拒,紧紧缩在墙角,“你走开,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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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给的说法是,舞年定是受了刺激,失忆也许只是个表面现象,最怕的是脑袋出毛病,也就是傻了。公仪霄是不信的,舞年在里头睡着,他便在外头狠狠地发脾气,“医,给朕医,医不好以死谢罪!”
舞年躺在床上装睡,看,公仪霄就是这么个性子,脾气臭起来就会拿性命威胁人家。她没傻,也没失忆,只是用这个方法回避公仪霄的疑问罢了,她没办法解释自己怎么了,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让公仪霄碰自己,所以装成傻子好了,也许人家可怜她是个傻子,她也就清净了。
装傻子比舞年想象的要容易些,起码比正正经经地面对公仪霄容易,有时候装啊装的,装得自己进入了状态都有些抽不出来。太医每日过来诊治,实在实在诊不出来舞年是得了什么毛病,可也不敢告诉公仪霄,娘娘这样约莫是在装病。反正对太医来说,舞年受刺激有个很好的解释,荆远安死了,她爹死了。
宫里便又出了这么桩轶闻,宠极一时的荆妃生生被皇上宠成傻子了,妃嫔们凑在一起偷乐了许久。舞年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霁月阁里发呆,也不肯见公仪霄。时间长了,公仪霄没有耐心了,只觉得舞年好像特别的害怕他,心情很差,也不想再去那边寻不痛快。
与北夷的仗公开打了几个月,现在那边日渐天冷,越来越不适合打仗,纵使三王爷很有些手段,此战亦连连失利。荆远安的死所带来的,是原来的造反派旧部分崩离析,有想自立为头目的,有火速归拢公仪谨的,也有那么少数几个,靠拢了公仪霄,将过去和自己关系不和的造反派大臣出卖掉。
公仪霄越忙,舞年便越是清闲。可就这样傻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在燕子楼那双姐妹的帮助下,舞年顺利地和卫君梓私会上了,目的是很纯洁的,只是为了确定施苒苒的安全,以及在什么情况下把施苒苒还给公仪霄比较合适。其次便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舞年又不想在宫里呆了,这地方连死都由不得她,而她已经失去了留下的理由和立场,现在是真的非走不可。
她或许也有不少逃跑的办法,也不是怕公仪霄把自己抓回去,只是在这之前,她想最后帮公仪霄做一件事情,为他正儿八经地做一次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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