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地看着公仪霄,寻欢作乐寻欢作乐,上次就是在青楼喝多了酒,回去便做了乐。想起那事,舞年心里便腾起鼓憋屈,恨不能身上长出刺来,使劲将他扎一扎。
嘴唇从舞年唇边擦过,公仪霄撇嘴,“满嘴酒味儿,还敢生气。”公仪霄轻轻在舞年的脸上掐一把,而后对角落里面壁的太监道:“送娘娘上岸。”
舞年本是回避着公仪霄的,听他这话却不乐意了,扭头瞪着他,“果然是寻欢作乐来的。”
“乖,朕还有正事,你先去岸上。”公仪霄笑得很温柔。
“我不走了,你把我送回去,和君梓他们一起。”
“朕怎么跟你说的,不准同他见面!”公仪霄又掐了舞年一下。舞年挤挤眼睛,透过纱帘朝那天涯画舫看了一眼,已经有舞女出来献艺了。她觉得公仪霄今日可能真的不是寻欢作乐来的,可什么要紧事必须到这地方来办,跟那艘船有关系?
舞年凑到公仪霄脸前,贼眉鼠眼地问道:“唉,你带我上船见识见识吧?”
公仪霄瞪舞年,“那是女人该去的地方么,上岸去。”
舞年便挺了挺胸脯,喜莺的装备还不错,束胸布都是齐全的,此刻看舞年,胸口那是一马平川的。舞年道:“我现在就是个男人,你要不是寻花问柳,就把我带上。”
“不行。”公仪霄蹙眉,大约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舞年便悟了,问公仪霄道:“那船上有危险是不是?”
公仪霄不答,舞年继续道:“我自然有办法上去的,反正君梓有的是钱。”
“谁准你花他的钱!”公仪霄又瞪舞年一眼,说话的间隙又朝那船上瞟一眼,好像是在等着点什么,“待会船贴过来,便去岸上等喜莺。再乱跑腿给你打断。”
连喜莺都要被带走,待会儿这附近肯定有危险。舞年自然是担心公仪霄的,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撇撇嘴道:“不过是怕我拖你后腿罢了。”
公仪霄复以不置可否的目光,然后大手在舞年脸上狠狠掐两把,就像摆弄小孩子似的,“见到喜莺便马上回纤羽台,过段时间朕去看你。”
旁边便又靠近一条小船,舞年悻悻地走上去,回头朝那大船望了一眼,舞女已经退场,此刻正是一蒙着面纱的女子在弹琵琶,弹得是一曲十面埋伏。隔得太远,这次舞年是真的看不清女子的样子了,只是觉得身形有那么点熟悉,像苒苒,但是比施苒苒还要瘦上一圈儿。
公仪霄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呢?
舞年到了岸上,那划船送自己上岸的人便隐没到了人群中,应是在暗中保护她。河边的大树下,孙老头儿仍在摆摊算命,舞年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对面,装模作样地摇着签筒。
孙老头儿一派大仙模样,很淡定地对舞年道:“今日这画舫,你可看出有什么不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