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妃款步走近,舞年下意识地挣扎一下,一身的绳子累得生疼,舞年便也不屑再动了,只直直地瞪着她。
暄妃微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舞年,笑吟吟道:“姐姐有话要说么?若是遗言便先留着吧。”暄妃说着,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立下,嫌弃地四下看一眼,对宋医女使了个眼色。
舞年便转眼去看那宋医女,干什么,她们要干什么。这宋医女是知道自己怀孕的,她现在和暄妃在一起,那么暄妃便也知道了。
宋医女在舞年身边蹲下,眼睛始终没有去与舞年对视,舞年害怕,只能又扭了扭身体,暄妃发出轻蔑的冷嗤,“姐姐还是省些力气,这落胎的针扎下去,很疼的呢。”
落胎。终究还是有很多人容不下这个孩子,这便是公仪霄一直小心翼翼的原因。舞年皱着眉,下意识朝窗户的方向看去,婆娑树影静静轻摇。
暄妃用绢子挡在鼻前轻笑,“若是指望有人来救你,哎……让妹妹说什么好呢?此刻皇上究竟在何处,姐姐大约比妹妹心里更明白吧。不过姐姐也不必太伤心,等这胎落了,妹妹可以让姐姐寻个舒服的死法,若当真有婴灵,黄泉路上倒也可以寻一寻。嗯?”
她是可以直接让舞年死的,可是偏不,她要让她先失去自己的孩子,让她亲眼看着感受着那些针扎进去,每推进一分,那孩子便流失掉一分,她要让舞年在这过程中尝受她应得的苦。若不是因为她荆舞年,她暄妃不会落得今日的境地,她本该是公仪霄最疼最宠的妃子,她才是有资格为他生儿育女的人。若不是因为荆舞年,巧沁也不会死,她明明就是和西凉质子有染,皇上凭什么要保护她,她明明已经死了,又为什么要再活过来。一定是妖媚,她该死。
※※※
“西凉的酒果然非比寻常。”公仪霄陪那使者饮至三巡,已感觉有些头晕。其实公仪霄天生酒量是很浅的,但一些酒场应酬又在所难免,一场一场下来,也练得不错,应付寻常宴会足矣。可使者带来的酒,既浊又烈,西凉乃马上民族,各个都是酒中好手,这样的酒公仪霄饮起来非常的不习惯。
使者长笑,叫了姑娘过来在公仪霄左右伴着,这么个酷暑季节,那些花妓理所当然穿得单薄,盈盈玉体左右缭绕,公仪霄装模作样地搂住其中一女子的腰,淡定沉稳地饮下杯中浊酒。
使者亦饮得酣畅,拉了身旁姑娘来轻薄,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对公仪霄道:“皇上痛快,寻人之事包在在下身上,时候已晚,便不打扰皇上逍遥了。”
那人搂了姑娘离去,一边走一边亲热着,公仪霄觉得头昏,这酒太厉害了。而饮下第一杯的时候,他也确定了,这酒除了上头猛了点,其实是没什么手脚的。
醉了,他推开软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扶额摇了摇头,起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