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霁月阁那边闹起来了。”凤昌宫里,淳姑姑对太后道。
太后淡淡回应,“闹吧,咱们不管。”
淳姑姑四下看看,又道:“霁月阁传来的信,荆妃似乎是怀孕了。”
太后蹙眉,那女子怀孕了,公仪霄的孩子。果然是非池中物,微微沉吟,道:“将此事传去长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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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些大臣应付走以后,舞年回到殿里,抽了绢子捂在唇边干呕。这身孕已经快两个月了,见人的时候只能先将孕症忍着,这会儿房中无人,才放肆地呕开。而后灌口凉茶,沉沉地呼一口长气。
无尘坐在案后看那些折子,抬眸看了舞年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舞年其实是没打算让无尘看出来的,但是真心的忍不住了。翻开自己的糖袋子,公仪霄之前曾命宫里的师傅学着做这种糖果,但是把里头的苦心换成了酸心,以解舞年这因怀孕而起的酸瘾。袋子里已经没有糖了,舞年暗暗责怪自己贪心,吃得太快了,可是这糖都吃完了,公仪霄怎么还不回来啊。
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他才走了七日,不知道有没有找到苒苒,不知道一切可好。
伏着小桌睡了一觉,舞年出去传膳的时候,采香过来小声道:“方才天明公子来过,想请娘娘私下一见。”
舞年琢磨着,天明其实没什么非要见自己的必要,而且是偷偷摸摸的,这话可能是帮荆远安传的。她虽不想再应付这些朝臣,但是荆远安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爹,和别人不大一样,最关键的是,她想问问自己的玉佩是不是在他手中。
天黑后在霁月阁的小院果然见到了荆远安,荆远安仍是很懂规矩,先给舞年行礼,舞年将他扶起,柔柔地道:“爹爹无需多礼。”
“娘娘近来身子可好?”荆远安问道。
“很好,爹爹不必挂心。”
“那……皇上近来可好?”
“皇上自然也很好。”
“为父没有旁的居心,只是仍需提醒你一句,不管皇上因何避不见人,这红颜魅主蛊惑圣心的罪名,你要小心。”荆远安道。
舞年无奈地笑笑,“爹爹多虑了,皇上待女儿好,是女儿的福气,女儿自当珍惜。”
“人言可畏啊。皇上连日不朝,已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之前娘娘随皇上出行狩猎,险些丧命而又复生,难免惹些狐媚之言。罢朝之事,娘娘若是说得上话,便也劝劝。”荆远安语重心长道。
唔,听相爷这个意思,是有人把舞年当日死而复生,和今日皇上罢朝联系在一起了,然后有人说她是妖媚投生蛊惑圣心来的,而她现在关着皇上拿着玉玺,确实是有这么个意思。舞年只能施施然点头,看荆远安没什么要说的了,便问道:“爷爷可好?”
“孙先生喜云游,时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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