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梓觉得舞年肯定没死,按照孙老头儿估计,舞年落水之前,肯定是吃了假死药了。卫君梓打的主意,当然还是等公仪霄将舞年收殓了,从棺材里偷出来。那样,就算公仪霄到时候发现尸体没了,但在所有人眼中,荆舞年这个人是真的死了的,公仪霄总不能再反口说没死。
公仪霄转眼看着卫君梓,轻轻一笑,“你认为她死了?呵……她之前不是也死过一回么?”
他微笑着看向怀里的人,将鬓发挽入耳后,喃喃道:“哪怕死了也没什么,朕就是再多看她几眼,她一日不腐,朕便一日不葬。”
“你……哎……”算算日子,舞年已经睡了一天两夜了,等到明日子时,舞年便会醒过来的。卫君梓对公仪霄大抵有些了解,知他是个很有耐心的倔脾气,这夏天气候本就燥热,再有那么一天,公仪霄看舞年的尸体仍旧没有腐坏的迹象,必定会怀疑,于是锲而不舍地劝说,“你这样霸着她的尸首有什么意思?”
“朕便是霸着,也是朕自己的事情,她便是死了,也是葬在公仪家的墓冢里,”说着,轻轻抚摸舞年的冰冷的脸,“你不是想走么,朕告诉你,朕的皇陵是个大迷宫,进去就出不来了。”
卫君梓愣了,他要把她往皇陵里葬,那是前两位皇后都没有的待遇。旋即疑道:“你就这么喜欢她?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一直在哭的喜莺终于听不下去了,从凳子上起来又跪倒在地上,“五哥,嫂嫂已经去了啊,你就让她安心走了吧。从嫂嫂进宫起,哪一件事情不是五哥在做主,这次,便让嫂嫂自己做次主吧。”
“喜莺,你也觉得她真的很想走么?”公仪霄认真地问道。
喜莺摇头,“我不知道,在宫里的时候,嫂嫂便总提起宫外如何有趣,嫂嫂不喜欢呆在宫里。听说人死后会去想去的地方,五哥这样霸着她,那阴魂便走不掉,难道宫里囚着的阴魂还少么?”
公仪霄轻笑,“喜莺,你近来说话越发像六弟了。罢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公仪霄让喜莺去舞年房里找了身干净衣裳,颜色很素净,将她放平在床上,公仪霄一件一件剥开舞年身上的衣裳,又轻轻擦拭掉她胸前伤口处凝结的血痂。进宫的时候还是白璧无瑕的一副皮囊,两个月折腾下来已是伤痕累累,公仪霄忽然觉得自己挺没用,她这一身的伤,手臂上的脖子上的胸口上的,哪一道不是为自己受的,而她也从来没向自己邀过功。
刚进宫的时候,舞年只有一个愿望,她想做公仪霄的女人,心安理得地在宫里混下去,公仪霄不给她机会。现在公仪霄想要她了,她却不配合了。公仪霄帮她细细穿好衣裳,淡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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