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玦上盘着条龙,龙下面有尖尖火焰,过去舞年就纳闷,听说过凤凰浴火,原来龙也有浴火的。
阿娘一直拿那剑穗当宝贝,进宫之前舞年把这东西放在爷爷手里,也是怕自己出了什么事,把这宝贝弄丢了。后来公仪谨把剑穗给她,玉佩却没了,她一直还没机会问问爷爷,自己的玉佩哪里去了。这次出去以后可得问清楚了。
舞年虽也是个贪小便宜的人,但是她已经从公仪霄那里捞了一千两,于是他的玉佩便就不顺手牵羊了,万一这也是他的宝贝怎么办。不过说来还真是巧,两块玉佩居然这么像。想想也可能是自己孤陋寡闻,兴许这玉佩上的图案就是个时下比较流行的图案,那也不是很稀奇。而且阿娘要寻的旧人,也正在这帝都之中,说不定同皇家有什么关系。
将玉佩重新放回衣柜中,舞年再度环顾四周,就这样吧,公仪霄,我阿霁不伺候你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且想跟皇帝相濡以沫,那是正儿八经的痴人说梦。
亥时,舞年记得同卫君梓约定是子时,他说要亲自出来扎自己几刀。咳咳,为了这逃跑大计,她只能再勉强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他手中一回了。
侍卫们在各自的岗位上立着,仍是没大有人过来管她,便是管舞年也能找出糊弄的说辞来,所以并不担心,反正她要去的那条河,还不算离开行宫的范围。
舞年找到卫君梓说的那条河,便理解了他选择在这个地方“行刺”的意图了,这里往前百丈有个山谷,往后百丈是片树林,对面有条大道,通往陵山下的陵城,正是个适合他们行刺以后逃跑的地方。
舞年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倚着棵大树坐下,刚开始附近还有巡逻的侍卫走过,只当这穿了男装的舞年,是哪家的公子出来赏月散心,便也没有过来盘问。
舞年等啊等啊,看着月亮的位置一点点变化,大约就快要到子时了。
咦,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卫君梓那个迷糊蛋该不会是忘了今日的计划,还是说出了那次的事情,他也拜倒在公仪霄的淫威之下,不敢帮自己逃跑了吧。
渐渐地,那些巡逻的侍卫便不会出现了,这一点让舞年很纳闷,但趁着无人,她刚好可以将衣裳换回来,否则等公仪霄发现自己死了的时候,还得追究她为什么穿的不是自己的衣裳,那时候她也不可能再爬起来对公仪霄解释。
舞年换了衣裳,本打算把公仪霄的衣服扔进河里,让它顺水漂走,但在这个月黑风高远近无人的时候,这衣裳正起了个睹物思人的作用,一时又有点不舍得扔,便放在脸前贴了贴,闻到那种特属于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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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宁静得有些诡异,施苒苒担忧地朝窗外望去,此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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