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踢他,连最古老实用的断子绝孙腿都用上了,仍是被他躲开。脖颈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轻微的疼和痒令人难耐,手脚都被压住的时候,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抽。
衣襟被他用嘴唇拨开,乍泄的春光上留下浅浅密密的痕迹,他不想让她太难受,他还可以留存一点点的耐心说服她。
抬起下巴,公仪霄用饱含深情和蛊惑的迷离目光看着他,吻着她的眼睛、鬓发、唇角,每一处悉心地呵护抚慰,亦放开她被自己钳制住的手,任由她在自己肩背上捶打,一边迫切地褪去她的衣衫,一边在她耳边劝慰请求,“给我,你不是喜欢我么,交给我,我想要你,好不好?”
他说“我”,抛开那个至高无上的称呼,用平等的姿态同她商议,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就要走了,她想干干净净了无牵挂地走掉,她以为自己还有完整的人生,她不想为他变成残花败柳,离开以后她会把他忘得干干净净,然后喜欢别人,然后全心全意地去做别人的妻子。
纵使是商议,她的抵抗仍旧被他轻易化解,他剥尽她的衣衫、展平她的身体,比每一次的温存都更加温存,但也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道。
舞年只觉得羞耻,身体是紧绷着的,始终是抗拒的姿态,她没有办法,只能哭着求他,“你别碰我,我有病……”
公仪霄抬起头,心疼地看着她,吻去她的眼泪,“你没病,是朕病了,”顿了顿,认认真真一字字地说:“其名相思,唯爱可医。”
舞年的身体有一瞬松懈,便在这松懈之际,他搅乱了所有的感官。
她握紧两只小拳,紧紧咬着下唇,眼泪再度疯狂地滚下来,心里觉得很伤。他从来便是如此,迫使她予取予求,强迫他接受他给她带来的一切。而那唯一的,仅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被他夺走。
她在他怀里发抖,他在她耳边低喃。
他在心中暗恼自己的心急,让她疼了,刚刚的承诺又食言了,让她难受了。可是他忍不了,从琼花林下,他看到女子从容平静的面庞,看到落花将她点染成画,便已经忍不住了。不只是那药物的缘故。
夏热来袭,滚烫的身体一身黏腻薄汗,他脱去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的分明的肌理。
那夜九华殿中,舞年看着他更衣,她说男子在脱衣的瞬间最为风流倜傥。他终是为了她脱了一次衣,却是在她这样不情不愿的情况下。
眼含苦涩,舞年虚弱地望了这个人一眼,望到他满眼喷放的炙热。暗夜里,朦胧的视线并不清晰,清晰的只是那身体中埋藏的触感,那样撕裂的疼,无可回避的进攻,将她拉入地狱深渊,如魔如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