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旋即小心把舞年收进怀里,一步一稳地抱回了遮阳的棚子下头。走过卫君梓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挑了下眼尾。
舞年被抱着放在藤编的榻上,被公仪霄呵护着,那边的暄妃看见,暗骂自己棋差一招,于是也装了个头疼脑热的,指望公仪霄也来温存温存自己。
公仪霄却并没给她面子,派人将暄妃带下去休息,自然这其中有些许是做给卫君梓看的。
舞年看见暄妃悻悻而归,含了片水果咽下,对公仪霄道:“暄妃妹妹肯定是醋了,皇上可别忘了今日比试的彩头,今夜过去抚慰下。”
“你就不吃醋,嗯?”公仪霄揽着她的肩,瞧着舞年仍旧不大畅快的面色,知道她现在胸口必定还很气堵,却仍这样自然地说笑着,觉得有点心疼。
舞年瞄了公仪霄一眼,无所谓道:“皇上也不曾给臣妾吃醋的机会不是?”
两人正闲扯着,那边溜过去同卫君梓说话的喜莺,忘了管着自己的狗,那小狗便跑了过来,又是满怀深仇大恨地往公仪霄面前冲。
公仪霄对这狗的耐心几乎已到极限,正要放刀片行凶时,卫君梓打了个清晰的响哨,便将那狗给招呼了过去。
喜莺急忙跑过来帮自己的小狗求情,对公仪霄道:“皇兄,招财肯定不是有意的。”
“你又不是狗,你怎知道它是有意无意?”卫君梓大步走过来,那狗便在他脚边打转,原来这个人不光遛鸟厉害,遛狗也是个能手!
公仪霄便将舞年的手拉入自己的掌心把玩,一派若无其事之状,笑吟吟地问道:“这狗叫招财?”
喜莺点头,“嗯,嫂嫂起的。”
“你很缺钱么?”公仪霄转头看着舞年,一本正经地问道。
舞年笑得憨厚,“呵呵,图个吉利嘛。”
“王吉,待会儿往娘娘宫女处送一千两银票。”公仪霄淡淡吩咐。
舞年甚感受宠若惊,自这次出行以来,公仪霄对自己那就不是一般的好啊,除了昨日射箭的时候故意让天明输了。不过现在琢磨过来,公仪霄让天明输,没准儿原因就是,他想看自己跳舞……
后来他们便狩猎去了,公仪霄不去,说嫌日头太大了,便和舞年一起坐在棚子底下,帮着清点大家伙的战利品。而舞年对于这些小野兽的评价通常只有两种,“这个烤来很好吃”,“这玩意肉太死,不好吃”。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篝火晚宴,连近日极为不受公仪霄欢迎的卫君梓也被请来了。
但这所谓的篝火晚宴,委实很水,根本就没有那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潇洒,不过是将桌椅搬到户外来,篝火在远远一处,饭食仍是由御膳房的厨子精心烹制着。
闲谈几句之后,有人往卫君梓面前端了碗红扑扑的热汤,血红血红的,挺吓人。
公仪霄道:“那日比试切磋,朕不小心伤了公子,今日下头打了几头鹿,正取了这碗鹿茸血,给公子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