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尘的这次见面,是个绝对的意外。不过舞年就要走了,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以及和这里有关的人和事,所以也不怕再遇见,也不怕他笑话自己。
方才跳了舞,这会儿躺在床上倒不觉得那么心烦意乱了,舞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明日是初六,距离十五还有九天,距离她离开他,还有九天。
“哎……”她叹了口气,合上了眼睛。
五月初六,出行。
舞年只带了采香一个宫女,只是觉得她比较有见识,到时候发现自己死了或者跑了,应该都不会太慌手脚,必要的时候没准还能帮帮自己。
宫里随行的,有喜莺公主和暄妃,其他王公贵族家的儿子,连荆天明也混进了出行的名单。而唯一一个让公仪霄有些头疼的是,那个和楚沧皇室没有一钱银子关系的西凉质子,也死皮赖脸地跟去了。
这跟法和舞年等人不同,没有公仪霄的相邀,他便自己带着马车和随侍在皇帝的队伍后头跟着,陵山新盖的行宫,并没有给卫君梓做安排,他便提前在那里自己搞了个营地。
公仪霄不是不好意思撵他,而是猜得出他这次打的是个什么歪心思,难道舞年真的要靠他的帮助逃跑,那么这次出行,也是该给这位质子爷点颜色看看了。
宋太医和施苒苒正是这次的随医,出发前,公仪霄就把无尘昨夜给的解药,放到了这两个人手上,让他们仔细检查,其中有没有再做旁的猫腻。
舞年和采香坐在小马车里,撩开帘子对外张望,出来了,她终于出来了,她很激动,不停拉着采香,让她看这个看那个。
公仪霄的马车在最前面,马车很大也很舒适,可坐可立,床单被褥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个华丽的小房间。马车正中间摆张矮桌,桌上的杯盏里盛着琼浆玉液,便是山上下坡,那杯子里的酒水也不会洒出来分毫。
暄妃就在这马车里,亲手伺候着公仪霄吃喝,但这车走了将近半日,公仪霄除了看看窗外风景,抿两口酒水,便是闭目养神,没什么话同自己说。
马车行到一处山坡,碧草蓝天延绵,公仪霄望着那风景良久,暄妃靠得近了些,轻轻地握住了公仪霄的手,小心道:“皇上不喜欢臣妾了么?”
公仪霄转脸看着这投怀送抱的美人,自然而然地揽了入怀,笑吟吟道:“爱妃多虑了。”
“是,许是臣妾多想了吧,皇上已经多日未去过长禧宫了,臣妾担心是臣妾伺候的不好……”暄妃幽幽地柔柔地说,那凄楚可怜,实在是让人不忍摧残。
公仪霄便解释道:“朕近日国事繁忙,冷落爱妃了。”
暄妃软软地依在公仪霄身上,小手轻轻贴着他的胸膛,体贴道:“臣妾不怪皇上的,只是有些患得患失罢了,这次能陪着皇上出行,臣妾很欢喜。”
公仪霄扯唇微笑,低喃:“爱妃困了?”
暄妃一脸撒娇的表情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反正这马车里也有睡觉的地方,公仪霄坐着没事,便以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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