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
公仪霄大约听明白了,这是个不能人道的病!忍着心里腾起的那股子恶心和愤怒,道:“说明白,到底是什么病!”
“微臣行医多年并未见过,似于花柳,却也不是花柳……”宋太医说着,施苒苒已经检查过了舞年的身子从内殿里走了出来,面色非常的不好看!
施苒苒附在宋太医耳边说了些什么,倒不是有意背着不让公仪霄听见,但公仪霄一个字也不想听。而后那宋太医大约是确定了什么,惶惶然道:“皇上,娘娘的病……还治么?”
公仪霄的拳头已经握得比石头还硬,他完全不能相信,那样干净爽朗的女子,身体里有这样肮脏的病症,隐隐的还有那么丝恶心,终是将那一腔愤怒狠狠忍下,厉声道:“诊,给朕再诊,治不好朕要你宋家满门陪葬!”
这种情况古往今来不是没有出现过,尤其是在后宫之中,若有女子染了这种病,惯用手段,是直接赐死。这不是治病不治病的问题,这是给天家蒙羞!
他的拳在发抖,面上毫不掩饰的愤怒,连那内殿的方向都不忍再看一眼,道:“荆妃日前被劣畜所伤,使得疯犬之症,即日起将霁月阁禁为冷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公仪霄说完,破门而去,仍穿着身备用的薄衫,自己来时湿透的衣服还留在霁月阁。王吉上来撑伞,公仪霄便不理会,风雨仍未停歇,他施以轻功身形闪动,直接来到影卫训练的居所。
没有任务的影卫在室内武场操练着,见皇上忽然破门进入,齐齐单膝跪下,而公仪霄不管不顾,揪住其中一人,掐上他的脖颈,手腕微微一转,直接拧断了脖子。
那人当场断气,公仪霄怒火难平,没有任何解释和吩咐,转身出了武场。
就是那人,他亲自派去,用最卑劣的手段,阻止荆舞年进宫的人。
原本以为只是场阵雨,这雨却下得越发酣畅,公仪霄不想回九华殿,不想看见任何人,心里有一团燥火,便是如此大雨也不能浇熄。
他恨!
如果舞年真的得了太医所说的脏病,她哪里得来的,她都干过些什么!哪怕是在进宫之前,哪怕那个时候他不认得她,也不想拥有她,哪怕在他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的时候,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他也不能容忍。
她本来该是他的,完完全全是他的,可是她,曾经被别人拥有过!却这样不干不净地来到自己身边,他竟然,不舍得杀她!
竹林中,他持剑无章无法地劈砍,叶片伴着大雨纷飞,一人徐徐落于一侧,公仪霄便对着那人的方向,直直一剑刺去,那人也不躲,公仪霄也在剑锋距离那人咽喉最近的地方停下动作。眼里愤怒难平。
“你杀人了。”无尘仍戴着半只银箔面具,口气淡淡。
“他该死!”公仪霄眼中杀意迸发。
无尘弯唇,解开身上负琴的绑带,将他的琴立在一株青竹下,悉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