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了只没有嘴的燕子。
舞年专心地看着床帐上的影子,用自己的指甲去戳公仪霄的手指,墙上有嘴的燕子在欺负没嘴的那个,而那只没嘴的木木地栖在梁上,委实无趣。
舞年道:“你倒是还嘴啊。”
公仪霄好笑不笑地看着这一切,舞年靠在他怀里,他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那一脸的天真烂漫。
舞年微微抬起双手,令自己那只燕子做半飞翔的姿态,燕喙却仍贴在公仪霄那只燕子——大约算是嘴巴的地方,笑嘻嘻道:“这是燕子衔食。”
“不,”他淡淡否认,一双大手将舞年的小手包裹住,贴在她耳边道:“这是双燕绕梁。”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在墙上投下一个饱满的桃子形状,像一颗左右裁剪整齐刻意摆出来的心。舞年愣了愣,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也感觉着他在自己耳后铺洒的迷魅气息,鼻尖是一室的龙涎香。
公仪霄再一次翻身将舞年压下,捉着她的手触在唇上浅吻,他用低而轻而哑而沉的音色问她:“爱妃可愿同朕再演一出鸳鸯交颈?”
舞年便又狠狠地怔了怔,鸳鸯交颈这出戏,它是出艳情戏。公仪霄现在这个举动,约莫又是在……在求欢了。似乎只要和他见面,就总是这样,但也不知道是命里亏了什么,每次不是她不得逞,就是公仪霄不得逞,要么是有人忽然出现打扰了,要么是他们一言不合一拍两散了……反正是迟迟未能得逞。
这出戏,舞年不是不愿意演,但是有了那样多的前车之鉴,她已经有点疲于此道了,想必再来那么一次两次,公仪霄也该腻烦了,从此再不多做尝试。
舞年便谨慎了,问道:“那个,皇上方才不是说,太医马上要过来?”
公仪霄眉梢浅笑,“朕不准他进来。”
“臣妾睡了那样久,还没有洗漱,会不会……”
“朕不嫌弃。”
“还有……皇上轻点,我怕疼……”
“哪里疼?”公仪霄低喃暧昧。
显然舞年想的和公仪霄不是一回事,低低道:“手腕……”
公仪霄轻嗤笑开,眼里却闪过一丝异样。有件事情他后悔了,活到现在他没干过几件后悔的事情,但这个遗憾在此刻却被无限的放大,公仪霄想,今夜之后,得了他的命令去做那件事的人,必须要杀。
便是此时,窗外忽然飘进丝竹之声,是从燕子楼传来的,那曲调很吵闹,扰得人心里烦躁,在此情此景完全起不到助兴的作用。公仪霄蹙眉,之前他为了逼舞年去九华殿找自己,曾故意让那双燕子在晚上吵闹,难道便是因此而害的她不能好好睡觉,才得了这么个郁结成疾的毛病?
舞年也被吵得分了神,对着公仪霄干干一笑,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打算怎么做。自然,美人当前,那点吵闹忍忍便也就过去了,公仪霄没放在心里,小心将舞年受过伤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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