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年灌了河水,侍卫折腾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醒来后便迷迷糊糊的,眼睛四下瞟过来,只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护院,也不知道公仪霄那边怎么样了。
荆远安闻讯赶来,心里头惦记的却不是落水的舞年,而是护院来报,说潜入书房的贼人跑掉了。今夜荆远安本已有防备,他料到公仪霄也许会趁着不在宫中潜入相府行动,为了那请君入瓮之计,故意假装混不知情,把书房附近的护院也调遣到别处,便是为了让公仪霄松懈。
而另一边,护院早就备好铅溶,只等着公仪霄进入密室,铃声响起后,护院便会以铅溶浇铸密室的石门,将他封死在里面。却听护院说,有人袭击了铅溶罐子,事情由此便开始败露。
荆远安只当是自己奇差一招,本没有怀疑到舞年头上来。可她今夜这个水,落得委实蹊跷。尤其她此刻穿的乃是相府里丫鬟的衣裳。
舞年勉强睁开眼睛,对着荆远安的方向虚弱地唤了声“爹爹”。荆远安则眯着老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舞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最主要的问题是,她做了什么不要紧,这所有的事情不能牵扯到爷爷头上。
可若是让荆远安知道,她今夜本打算跟爷爷潜逃出相府,违背他们当初的约定,这可如何是好。
“长姐,长姐。”
便又是那少年的声音,荆天明从包围着舞年的护院中冲出来,走过来一把将半倚在树干下的舞年抱住。关切道:“长姐,你没事吧?”
舞年虚弱地摇摇头,刚从水里捞出来,她身上便是冰冷的,但是妃子的身份,护院又不敢动她,只能将她先放在树干上休息。这会儿靠在荆天明身上,虽还只是个孩子,却觉得十分温暖。
“天明,姐姐没事。”舞年有气无力地说,而后抬眼谨慎地看向荆远安,对荆天明道:“府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去看看爹爹。”
荆远安的眉头越皱越紧,打发了护院下去,只留几名亲信在身边,走到树下依偎着的姐弟二人身边,荆远安居高临下,用质问的口气问道:“年儿,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舞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装模作样地开始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在心里琢磨借口,无非是说出来散步不慎落水之类的,可是这身丫鬟的衣裳怎么解释。
荆天明转转眼珠,急忙道:“是孩儿的不是,爹爹莫要责怪长姐。”
“嗯?”荆远安有些愕然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尚未及开口追问,荆天明接着道:“孩儿久日未见长姐,知她出宫一次不易,想起幼时情景,相邀夜游。”
荆天明居然在帮她,舞年便也提了些力气,顺着他的话头道:“爹爹顾念女儿安危,女儿怕爹爹不准,适才……适才换了身丫鬟的衣裳,方才在河边等天明会和,见后院吵闹,不慎便滑入水中……”
荆天明跟着点头,继续道:“主意是孩儿出的,爹爹,长姐身体娇贵,还是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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