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公仪霄亲暄妃的时候,舞年在心里狠狠地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分明前一刻还嫌人家的爹小气给的钱不够,下一刻又若无其事地亲亲抱抱,就算她也明白做皇帝,两面三刀很有必要,可她就是看不顺眼。
自然,公仪霄的事情轮不到她不顺眼,所以她走了,招呼也没打一个。
当夜公仪霄便宿在长禧宫,可见暄妃这日日送茶还是很有效果的。
习惯了燕子楼的吵闹,如今忽然安静下来,舞年却是更加睡不安稳了。
在床上辗转来去,闭上眼睛一不小心就会想起公仪霄,想起他在銮驾中的亲吻,他说如果她不是荆舞年,他能给她更多。更多的是什么呢,宠幸罢了,就像他对暄妃那样,此刻他们想必正在床上滚得忘乎所以吧。
想想暄妃假惺惺的嫣然巧笑,公仪霄那欣赏的目光,舞年就恶心,心里呕得很。她从床上坐起来,狠狠搔了两把头发,这是怎么了,思念公仪霄那个色胚想得废寝忘食了么,可人家对她又没有心思,乃至于是嫌弃,她也太不争气了。
把头重重地磕在墙壁上,舞年仰起头来,夜深,梦里姚皇后一遍遍告诉她,不要爱上那个人,否则会生不如死。舞年忽然觉得害怕了,她下床灌了口凉茶,自我安慰着,好险好险,她不过是有点喜欢公仪霄罢了,跟爱什么的还不搭边,现在收心总还来得及。
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枚剑穗,舞年撇了撇嘴,出宫就能见到爷爷了吧。这妃子的瘾也过过了,如今看来这高床软枕也没什么,还不如跟爷爷跑江湖的时候逍遥。
手中握着剑穗,想着很快便能出宫,舞年终是睡了过去。
其后几日并未见过公仪霄,只可惜霁月阁里的宫人八卦得很,每日都要带来谁谁谁又侍寝了的消息。烦烦烦。
四月初一,初夏。
舞年用了午膳,便被安排上了马车,今日正是回相府省亲的日子。身边丫鬟只带了个夏宜,秋舒留在宫里主持霁月阁的日常事宜。
舞年会选初一,其实和公仪霄所理解的原因差不多,她只是单纯的想避开和施苒苒见面而已,虽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也只得安生一日是一日。
马车在红巷中缓慢前行,七七八八侍卫簇拥而行,队伍不算多么浩大。舞年知道今日暄妃也要出宫,还特点差人询了下时间,听说左丞相府在帝都偏角,行程较远,暄妃本是一早就要出发的。
舞年为了避开暄妃,故而拖到午膳之后,彤史馆女官前去档记之前。
却不料两支队伍还是在拐角处撞上了,明知道皇上在后面的车队里,舞年自是派人先等等,让皇上和暄妃先过去。坐在马车里等了又等,那后面的銮驾却还是没有动静。
拉开帘子想出去看看情况时,公仪霄便笑吟吟地出现了。
舞年惶恐,身子往后缩了缩,规规矩矩地请了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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