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以那样虔诚的祭献的姿态奉上自己的心脏,即使并不真实,那画面她一刻也不愿多想。
舞年想离开,可是赤着脚左右找不到鞋子。公仪霄衔着莫测的笑,忽然伸手拉了她的手臂,轻松将她收进怀里。舞年就坐在公仪霄腿上,不禁有些紧张,而公仪霄将一手覆在她左胸的位置,轻轻拿捏摩挲,用劝诱的语调低低道:“告诉朕,如果朕想要,你给不给?”
他说的是舞年的那个梦,舞年转头看着公仪霄的脸,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光线下,他的笑都如最逼近罩门的利剑,你当它是暖,它便暖如春风,你当它是寒,它便森森刺骨。
她垂下眼睛,平静地回答:“臣妾不舍得,但是臣妾会给。”
公仪霄满意地笑了,手掌从她胸口移开,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巴掌,雪琼便领了服侍舞年起身的宫人进来。
舞年仍坐在公仪霄腿上,见这许多人进来,觉着有些窘迫,扭了扭身子却没有逃开。公仪霄把玩着她一只手掌,抬眼对雪琼道:“取金缕鞋。”
听到金缕鞋三个字,其余宫女微微愕然,雪琼表现得倒是从容,福身道了“是”,便将手中事物转交到身旁宫女手中,转身出了内殿。
舞年没有鞋子穿,只能继续坐在公仪霄怀里,被一众宫人这么守着,心里怪不自在的。公仪霄却是不以为意,贴在舞年耳旁道:“爱妃昨夜睡得可好?”
他的气息铺在耳根上,让人发痒,舞年把头偏向一侧躲了躲,弯着眼睛道:“好,好。”如果没有偷听墙角那个意外,会更好。
公仪霄用手臂将她垂顺的长发挽起,微微一笑,道:“朕今日在殿后设宴款待群臣,爱妃与朕同去。”
“臣妾?不好吧。”舞年并不想出风头,对这个大场面不但没有兴趣,甚至有些惧怕,她正正经经地建议道:“臣妾以为暄妃妹妹更合适些。”
话刚说完,便觉得头皮一紧,原是公仪霄故意扯了她一束头发,以此算是对她推脱的惩罚。舞年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垂下眼皮,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脚丫,金缕鞋是什么?
雪琼回来后,公仪霄便将舞年放下,去了前殿批阅奏章。舞年被一帮宫人扒了衣裳,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这身衣裳她倒是不陌生,和太后那日送给她的样式很接近,只是料子要更轻薄些,七重纱衣层层叠叠,在这个季节却一点都不觉闷热,看起来反是更加飘逸。雪琼一边帮舞年整理着衣裳,一边道:“皇上喜欢看娘娘穿这身衣裳,只是可惜上次那身被撕破了,特地绘了样子差绣女重新赶制的。”
雪琼这么说的时候,那些服侍着自己的宫人,有的垂头掩着暧昧的笑容,有的还有点脸红。舞年琢磨过来,原来她们是以为那身衣裳,是在做那个事情的时候被公仪霄撕破的。
有口难言。
九华殿的鸾镜,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和其它宫殿里的铜镜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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