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年笑得益发干,她要问的还真是跟床上有点关系的事情,眼皮忽闪两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是不是……喜欢男人?”
说完,便飞快地垂下眼睛,舞年很痛恨自己这张嘴巴,可是她又管不住它。她本以为,公仪霄还是会生气的,却没想他竟然清清朗朗地笑开了,舞年心里一悸,听着这颇具豪迈的笑容,大为惋惜,竟是让她猜中了。
她身为公仪霄的妃嫔,公仪霄要享用她的身子还是怎样,都是水到渠成无可厚非的事情,可他偏偏三番两次调戏,之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现在又故意把舞年叫过来打地铺,制造她被宠幸的假象,舞年以为,没准公仪霄这是在利用自己掩盖他是断袖的事实。
听见公仪霄笑,她微微抬起眼睛瞅了他一眼,愕然发现公仪霄用十分之严厉的目光瞪着自己,良久良久,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舞年为之一震,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个抱歉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往地铺那边滚。心里嘀咕着,说好了不生气的,什么君无戏言,放狗屁。
舞年躺在铺了软垫的地板上,没有被子盖,便觉得很没安全感,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只得胡思乱想起来。如果公仪霄不是断袖,他为什么就不肯动自己呢,都鸳鸯浴了,都赤身裸体了,他是有多么的讨厌自己嫌弃自己,才能如此坐怀不乱。可他要是讨厌自己,又何必兜着圈子制造自己得宠的假象,难不成自己对他来说还很有用处不成。
转念又想,自己一个女儿家,成天惦记着这档子事情,也太没羞耻心了。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大约是后半夜,公仪霄从床上坐起,动作很轻缓,并没有故意惊醒舞年,身上仍是一套轻薄的白衫,他朝地上和衣睡着的女子淡淡瞥一眼,见舞年蜷缩着身子,眉心轻轻皱起,很无助而无辜的样子,大约是冻着了。
他夹了被子站起来,随手将被子扔在地上,又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会儿。
舞年自然不负皇恩,迷迷糊糊地伸出手,闭着眼睛展顺了手中的锦被,将自己一丝不漏地包裹起来,胸口轻轻起伏,呼吸均匀。
通常舞年睡觉,都是闭眼天黑睁眼天亮,进宫后虽然常做噩梦,但也没有梦里忽然转醒的情况。今日却不知中了什么邪行,也没有做梦,莫名其妙地便醒了,身体感觉到被覆盖的温暖,舞年垂眼扫到身上的被子,她记得自己是怎么入睡的,便也知道这被子是谁给她盖上的,心里跟着填满了温暖。
其实公仪霄也没那么坏心眼啊,他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关心自己的吧,那个人就是比较爱抬杠罢了。
舞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便转过身来,抬眼朝对面的龙床望去,想再多看他一眼。
咦,空的。
舞年便彻底醒了,坐起身四下望过来,左右没有公仪霄的影子。这深更半夜的,他能去什么地方呢?
横侧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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