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在腋下,将她提了上来。
舞年愤愤地扭了扭身子,适也想起来,眼前这个是皇帝,骂不得。她试着控制抽噎,控制不了,于是干脆自行转过身来,一手搭在岸边,下巴压在手背上,一边哭一边忍。
她似乎浑身都在颤栗,公仪霄看着她脊背上微微发抖的水珠,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模样,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件很恶劣的事情似的。皱了皱眉,他没打算安慰她,眼睛顺着肩背往一侧看去,从水中捞出那截红肿的手臂,仍有血丝气数未尽地往外流着。而那挣裂的伤口,呈狰狞腐烂的模样,刀口附近大片暗紫,本已愈合却又被生生撕裂的疮疤,像龟裂的褐色土地,周围本完好的皮肤被撕下大片表皮,露出森森白肉,这就是他干的好事了。
舞年知道公仪霄在看自己的手臂,也反应过来他可能本身没有恶意,可是她真的没力气去感谢他了。她太疼了,趴在石壁上咽下一波一波痛楚,忍住一声一声抽泣,但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公仪霄托着她的手臂,对着伤口处轻轻吹气,吹得缓慢而细致,以此减轻她的疼痛。舞年感受到那舒缓温柔的气息,好像一根羽毛在皮肤上在心头上拂来拂去,惹得浑身又疼又痒。
诚然,公仪霄这样做她能舒服一点,但她实在不是个很识好歹的人,因为公仪霄刚才那一扯,心里头便记恨着他,赌气地动了动手臂,不准公仪霄再碰她。
她那点力气当然拿公仪霄没有办法,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盯着伤口处,轻声安慰:“忍忍就好了。”
“你忍一个给我看看!”舞年咬牙切齿地还口,去他爷爷的皇帝老子,要是每天都这个疼法,活着也没什么好期待的了,她也就不怕开罪皇帝了。
公仪霄隐着薄怒,以审问的口气道:“伤口感染了为什么不说?”
“是你说不准走漏风声的!”舞年一咬牙,恨不能把怨气都发泄在公仪霄身上,想起这伤是怎么受的,如今她按他的意思闷不吭声,他却是嫌她做错了?
公仪霄带着丝不耐道:“朕每日都派医女过去,你却不知是何用意么?”
舞年一听便又恼了,忍着疼把自己的手臂抽回来,扭头瞪着他,又是哭喊委屈又是抱怨咆哮的,“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你的打算我通通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一个不该死的人求情为什么要挨板子,不知道你宠暄妃是因为喜欢还是利益,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今天又为什么要救我,不知道你这个皇帝做得有多难多累,我只知道,只要你一出现,我就倒霉,倒八辈子大霉!”
听舞年这样嚷嚷,公仪霄只觉得很吵,面无表情地回道:“唔,你以为朕讨厌你?”
“不是么!”
公仪霄微微一笑,“那你想朕如何待你?”
舞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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