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微弱的呼吸声,她定然以为皇后已经死了!
众人一说,便又有几个人认出她来!
她婉婉道来:“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武官站在台上,不在回答任何人的话。
“主子,你真的要进宫吗?可是蓝月她们还没有消息,长公主现在也还在回途……若是北太子他……”紫星是知道宗政仁的,她只是担心沈流苏进了宫后便难再出来。毕竟好不容易逃出南朝如若在陷在这北国,岂非是重蹈覆辙?
紫星这才想起近日北国发生的大事:“听说是这皇后娘娘的病又犯了,皇上下旨要全城懂得医术之人入宫为娘娘诊治。如今听说已有近百名大夫被关入了大牢,说是等秋后问斩!这花魁大赛才过了两日此事又闹的沸沸扬扬的,现在民/怨可是重的很!”
黑衣女子嘟囔着嘴,一脸的不服气,看着沈流苏翻了一个白眼这才飞身而下。
“见过太子!”她微微福身,不卑不亢,语气轻柔。只是依旧捏紧了嗓门,让声音听上去像另外一个人。
既然你无意娶妻,那我又怎么能够扰了你的好事?
那官差却是顿时喊道:“你真的能够治好皇后?”
“怎么,她一女子难不成还会医术?我们太医院的众多老臣都束手无策,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过就是来送死的!”其中一位年老的太医冷声说道,完全不把沈流苏放在眼里。
玉楼见状这赶紧走到沈流苏和紫星的跟前,理直气壮的瞧着那官差说道:“你快放了我爹爹,否则我家姐姐不会放过你!”
倘若她真的是,那么想必在某个地方宗政仁也在默默的看着吧?
“四殿下,人到了!”首领太监屈腰说道,便给了沈流苏一个眼色,这才退了出去。
因为沈流苏知道现在要救皇后,除了真正的解药就只有自己的血了!
这些人自然也是这个心理!
那老太医只得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方子递了出去,沈流苏伸手一看,不禁眉头皱的更深了。若说倚老卖老便是,居然还是一个庸医,她看了一眼宗政仁,似乎在说:看不出来,你们北国的太医都是庸医!
而黑衣女子的诗词虽写的绝妙,但却将荷花当作了附属品,以荷花之美来承托这女子。
苏儿,我可是等着你自投罗网呢,可千万别让我等久了!
这一路上几个官差都不敢耽搁,直接就把沈流苏送进了宫,而后又交到一位首领太监的手上,几个人领了赏才欢欢乐乐的出了宫。
沈流苏不知道宗政仁是不是认出了自己,毕竟初相识的时候她的容貌是尽毁的,可是现在却完好如初。并且此次来北国,她每日都有撒一些药粉在身上,遮掩住自己身上的味道。再读网“还不带我入宫?”沈流苏见那几个官差还站在那里,直直的回头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径自朝着宫门而去。
他进殿而来,恭恭敬敬的叩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四殿下!”
待清影回宫,知道娘亲的下落后也少了很多反锁的事情。
“四弟,岂让她看了再说!”门外忽然又走进一个人来,不问回头看沈流苏就知道来人是宗政仁。他那略微带着慵懒,骨子里却冷冷的声音她可不会忘记。
“怎么,你真的想掉脑袋?”宗政仁又缓缓的说道,目光依旧没有停留在沈流苏的身上。似乎他并不关心来人是谁,只关心自己母后的病能不能治好!
黑衣女子见气势被人先抢走,脑中构思已成顿时提笔写到:初拈霜纨生怅望。隔叶莺声,似学秦娥唱。午睡醒来慵一饷。双纹翠簟铺寒浪。雨罢苹风吹碧涨。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斜贴绿云新月上。弯环正是愁眉样①。
几人刚走到一家店铺门前,忽然就从里面冲出了三两位侍卫,他们手里拖拽着一名上了年纪的男人,嘀嘀咕咕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流苏看了一眼紫星:她倒是知道的挺全面!
宗政德显然一怔,脸上有微微怒气。在宫中除了三公主宗政云想以外,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草民顶撞。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怒意:“哼,不要以为本殿下不知道你们这些庶民,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来讨赏罢了!本殿下告诉你,如是你医治不了母后,本殿下第一个就要你的脑袋!”
紫星素来喜欢这些诗词歌赋,虽算不得精通但也学识不浅。她不由得第一个提笔写来,用荷花绽放时的娇羞模样比作男女相恋之时,少女于语的羞涩姿态,句句自然逼真,意境无穷!
沈流苏的武功自然是一顶一的,只是这文试嘛……宗政仁就没有什么信心了!一点柔情都不懂得的女子,只怕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方面也是白目才对!
“将你这三月以来所有的药方交由这位姑娘查看!”宗政仁的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喜怒来。但是沈流苏却依稀感觉到此刻他的心根本就是心浮气躁的很!
那么她上面的目的是什么?
皇后因常年生病,所以居住的地方比较偏,早已搬离出了中宫到了西华楼。
那官差又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能够治好皇后的病吗?”他们不是不肯相信,只是这么多年了,宫里进了多少去给皇后治病的都是无功而返!倘若触怒了皇上,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宗政仁整个人噌的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沈流苏的动作。她的眉头拧到了一块,轻咬着自己的唇角,露出几分痛苦的表情来!快乐尽管是这样,她还是没有拿开自己的手!
高台之下,有人清品淡茶,俨然当个看客!
那官差瞧了一眼玉楼,伸手把她推到一旁:“不懂医开什么药店?你当老子这么好糊弄了!给我带走!”
玉楼款步走了进来,身上已是穿戴的整齐,看着沈流苏立马就笑魇如花:“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和紫星一路寻来总算是见你安然无恙了!”她的话语很是亲切,没有半分做作。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沈流苏赶紧福身说道:“草民失礼了,这就为皇后看病!”
沈流苏目光微敛,唇角挂着一丝笑。她忽然回头缓步走向那几位官差和玉楼,风轻云淡的说道:“你们说,若我真治好了皇后,是不是应该向皇上讨赏要了你们的脑袋?”
这个女人分明知道是我,却假装不认识的样子,她这装懵扮傻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宗政仁侧目看了看沈流苏,又说道:“若母亲有一点损伤,大不了就要了她的脑袋!”
不过,本太子喜欢!
另一人摇摇头:我看不像,有人没事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的?
一连两日沈流苏都在养伤,趁着时间充裕又买了不少的药材,制作了不少的药丸,用来傍身!
紫星摇摇头,更多关心沈流苏的身子:“沿途我们听说了不少,主子你的伤怎么样?”
果然不愧是北国第一才女,众文官对黑衣女子连连点头赞许!
沈流苏不知道这种毒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国,依她脑海中的记忆这毒中是世间少有的,并且要配上用毒者的血才可以救人。而所谓救人,就是一命换一命!
她一气呵成,下笔如有神助。诸多文官取过她的字画,细细一品,不禁连连喝彩:好个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完全赋予雨后荷花以人的风韵和感情,它含情脉脉,泪珠在脸,有情有思。
那黑衣女子陡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也叫诗,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便是紫星也觉得写的的确是简单了些!
沈流苏感激的点点头,那首领的太监就已经出来站在门口宣召她入殿,沈流苏也不含糊随后便走了进去。
沈流苏径自穿过那几个官差,冷冷的瞧了一眼玉楼,那样子似乎是在说:我等着你的项上人头呢!
这么多日来的疲惫一瞬间忽然就被击溃,沈流苏难得释然一笑。拂袖间,她轻点玉足,整个人就这样腾空而起,玉白的衣诀随风而起,随风而落;众人便见炙热的阳光下有一位天女下凡,她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盛世风华!
而无疑的自然是沈流苏和那黑衣女子!
那被挟持着的老爹见官差要动手动脚赶紧就喊道:“别动我闺女,我跟你们走!终归是一个死,走吧!”
沈流苏回神过来,微微颔首便向着床榻走去。随意轻缓的步伐中,依旧是沉稳与淡定,不带半点惊慌!
她收回金针,神色严肃不已:“皇后已经有多久没有喊过痛了?”
紫星不是蓝月,修养是极好的。她几乎不搭理那女子,径自对着沈流苏说道:“主子,奴婢先下去了!”
这个女人,我是不是应该让皇妹多多让着她点才好!
一旁其他的民间大夫只怕也是受尽了这些宫中太医的嘲讽,一个个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老太医和宗政德都是微微一怔,也自知没有更好的办法。
沈流苏觉得自己嘴角一抽:会不会太狠了?
“你给我闭嘴!”沈流苏不曾回头,忽然怒斥一声。她的声音带着威慑和命令,容不得任何人说一个不字。宗政德顿时喉咙一紧,还真的就站在那里不说话。沈流苏凝神将金针扎如皇后的穴位处,细细的捻捏,待金针入骨五分却见皇后依旧不曾言语半句,整个人像死人一样躺在躺在那里她的心更加提了起来。
倘若她知道清影这丫头根本就是在骗她,也不知道这玉兰楚楚的下落,不知道会有什么反映?
下香开这。沈流苏径自走到皇后的身边,看着这个被病魔折磨的不像人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刻画下横迹,苍白的容颜上几乎可以看见她体内奥凸的骨骼,整个人就像骷髅一样!
“爹爹!”玉楼整个人就扑了上去,乞求着说道:“我爹爹不过是卖药的,根本不懂得什么医术,求求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