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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亦鑫也套着双手,挑着眉,一声不吭。
“我付银子的,一个时辰一百两。”外面张文锦的声音又响起。
月倾城似乎就等着张文锦说这句话,不紧不慢地吩咐了车夫,“让他上来吧。”毛下气发没。
“这样也行。”东方亦鑫的眼晴都睁大了,“嫂嫂,你可真够爱财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月倾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又没有抢他的,再说我是女子,也是同样的取之有道”
字字句句在理,东方亦鑫几乎答不上话来,只笑嘻嘻地凑到月倾城身边,声音压低了几分,道:“我哥要是知道嫂嫂如此,不知会不会吃醋?”
“你猜呢?”月倾城睨了一眼东方亦鑫,神态悠然,眉宇这间再无上回找不到东方连城的绝望与痛苦。
难道短短几日,她就忘记悲痛了吗?
痛,有时候是在心里的。不显外人,不对外人言罢了。
张文锦利落地爬上了马车,在东方亦鑫的监视下很乖地坐到了车厢一角,当然这一角是离月倾城最远的地方。
三人,六只眼,你看我,我看你,并无多言。
马车困难地在风雪中前行着,寒风呼啸,大雪飞扬。马车后方不远,有一辆搭着简易篷子的驴板车亦迎着风雪前进着,驾车的农夫缩着身子不停地挥着驴鞭,通风的车篷子里窝着两人,倚在厚厚地茅草上。
张文锦钻进马车的那一刻,板车篷子里,那个裹着厚厚棉衣,头巾,只露着一双精明眼眸在外的男人忽然狠狠一拳砸在车板上,震得驴车是吱吱作响。
“你这是吃得哪门子醋?”坐在男人对面的妇人,跟他一样把自己包裹得十分严实,棉衣,头巾,同样的是只露着一双清傲的眉眼。
“没有。”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将刚才的情绪都敛到了心底里。
“看着她为你哭,为你痛苦,你就高兴了?”妇人清傲的眉目里显然多出一丝责备。
“不是。”男人的回答很简约,声音却冷得跟这冰雪一样。
“在虎穴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的女儿为一个男人发狂。”妇人端端坐正了身子,厚重的棉衣遮不去她独特的风华。
男人的眼神一顿,想问什么却又刻意地收了回去,“岳母大人,为何不让我见她?”
“不让你见自然有不让你见的道理。”妇人轻描淡写地说着,“你的命可是我从雪哈王后手里救回来的,所以现在我说了算。说来,我女儿倒也没看错人,虎穴关上,你身负重伤,还能将敌人尽数斩杀,逃之数里。若不是体力耗尽,大约我那小师妹也捉不住你。人中之龙果然有人中之龙的独特之处。”
“青槐当真是岳母大人小师妹的女儿?”男人迟疑了一会儿,思绪一转,不禁问道。
“嗯。”妇人轻轻应着,“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处理你、倾儿、青槐,你们三人的关系。”
男人突然沉默了,许久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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